坐上车付望雨还在恍惚,这小子混这么好开大奔。 “地址。” 不想暴露具体位置,她刻意只说了小区名。 付望雨偷瞄周且川棱角分明的侧脸,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脑海一闪而过的手办画面,她遇到恶意窃取地址的私生男。 路灯转红灯,周且川敲着方向盘警告她:“停止你的胡思乱想。” 被戳中心思的付望雨扣着安全带解释:“你才胡思乱想。” 不能恼羞成怒,她狠狠地锤大奔一拳。 主人打不得,罪就你受。 周且川为车申冤:“等下车子哭了。” 再说就轮到付望雨放声大哭。 大城市就是不一样,十几分钟的车程堵了接近二十几分钟,她甩十一路大概都走回家点上外卖奋笔疾书了。 “车不能开进去?”周且川停在小区门口,锁上车门阻止付望雨下车。 不是不能开进去,明显是不让你进去,怎么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我自己进去。”要显得有礼貌,付望雨后知后觉加了一句,“麻烦你了。” 周且川打着方向盘找准时机切入停车位,挑了挑下巴,“这么见外?” 等车停稳,付望雨急忙跳下车鞠上一个九十度的躬,“谢谢。” “别忙着道谢,口渴想去你家喝口水。”周且川转身拐进小区大门,见她还保持鞠躬的姿势不变只好打趣的说,“等下在鞠躬,过来开门。” 新小区新科技指纹解锁,门卫室里也没有门卫。 付望雨站在原地踱步,脸色怪异不情不愿的喊道:“周且川。” 站在门口研究指纹锁的周且川闻声答应后先发制人:“不是变态,单纯想把你安全送回家。” “但是你这样真的很恐怖。”付望雨坦白自己的困惑,“我俩互相看不顺眼就差没干过架,你现在搞得好像一个责任重大的男朋友,奔赴千里万里送女朋友。” “是你看我不顺眼。”周且川掏出手机报了个时间掩盖瞳孔中的落寞,“在磨蹭下去天都要黑了。” 两三米的距离,付望雨硬生生走成十万八千里,移到周且川跟前打开大门愤恨的说:“大哥别说二哥,高中的时候是你先凶我的。” 事实,周且川无从辩解扯开话题:“蚂蚁数清楚了吗?” 遇到敏感话题就会变法逗她,她早就不是当年的付望雨,不会再吃这一套。 “周且川你是个缺德玩意,我去买点蚂蚁给你数。” “你小缺德玩意。” 付望雨白眼翻上天,要不是不够文明她想带爹带妈,她是真的想骂周且川,口舌之争占她便宜该死当诛。 眼看付望雨脸色一秒一个样,周且川揉着发红耳朵恳求:“留着点别骂,不然等会儿词穷。” “恢复一下你当年的人设。”付望雨皱眉阴阳怪气的说,“你被夺舍了?” 走在前面的周且川立即收敛眼里的笑意,沉默片刻,不太自然的说:“你猜。” 猜你个大头鬼。 周且川就是大傻逼,付望雨放弃与他说话老老实实领着他上楼。 空荡的楼梯间循环着周且川唠叨声,变换形态存在不可控的因素,需要多加注意。 动物运动会相关事宜不宜轻易告诉其他人,动物和人类之间需要距离,他们作为两者联通的桥梁更要管住嘴。 “你电话多少。” 付望雨狂点头,听取过来人经验,一句电话多少,遏制她重铸周且川雄伟形象,“拒绝,本人表示拒绝” 两人七嘴八舌,以周且川拿到电话号码为终结,一路上吵吵闹闹终于走到家门。 付望雨哭丧着脸眼泪汪汪,她的家,她两天不见的家。 “咦?好像没电了。” 指纹锁没反应,付望雨试探的敲门,祈祷某人发善心回家一趟。 屋内没动静,她租的这个房子有两把钥匙,一把在卧室某个犄角旮旯,一把在付耳语哪里。 两人本来是住一起的,结果付耳语公司大发善心提供免费的单身公寓,俗话说得好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当天付耳语就收拾行李屁颠屁颠坐上一辆黑色红旗跑了。 单身公寓离这里大概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 完蛋,倒霉事凑一堆,来回又要耽搁一个多小时。 “电话记得吗?”周且川像是瞧见她的困惑,提出一个天方夜谭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