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恋爱关系,从来没走到过这一步。 或者再准确一点,本来就不爱,很难走到这一步。 所以花瓣撕开裂口的那一刻,她轻微颤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 最后耳边是起伏的泄力低喘,她环住一团炉火,感觉自己也像是完成了什么。 抽离后,吴希愉第一时间就帮她清理。看着他的动作,她忽然有一些不成熟的嫉妒,脸上下意识浮上一层酸涩的笑。 “怎么了炎炎?”吴希愉看不太明白这个笑的意味。 “没什么。”傅梦炎扯着嘴角,可酸涩的笑褪不下去,她只好话讲一半,“就,有点嫉妒。” “嫉妒什么?”吴希愉稍稍回过味来,不知该怎么说,“我……” 可本来,傅梦炎就觉得自己这种不成熟的嫉妒很可笑,她自顾自回到床上盖好被子关掉灯,黑暗刚好可以遮掩她的表情,她笑嘻嘻地说:“没有啦,我逗你的。睡觉啦。” “炎炎……我……”吴希愉躺进来抱着她,心情很复杂。 他原本也是嫉妒的,很嫉妒,嫉妒那些拥有过她的人。但刚才,他感觉,他的嫉妒好像并不成立,但他不确定。 而另一方面,傅梦炎的嫉妒却是成立的。 可这似乎就更显得,他的爱不是自始至终都那么纯粹的。这中间,进来过其他人,虽然她们都告诉他,你不爱我,你爱你心里的人。 “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我真的是逗你的,你看我像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傅梦炎决定把自己说的话推翻,本来就不是什么值得多说的事。 可吴希愉却突然小心地问:“炎炎,你……从来没有过?” “没有。”傅梦炎忽然觉得很没有意思,一瞬间她26岁的灵魂好像要从这具25岁的躯壳里跳出来了,但她忍住了。 黑暗中一阵沉默。 “我以为,”吴希愉的声音中带着莫名的愧疚,“他们都拥有过你。” “没人,没人能拥有我。”傅梦炎盯着黑暗的房间角落,对年少的自己回应道,“都是过客。” 可话说完,她才意识到旁边还有另一个听客。 旋即补充道:“但你不是。” 吴希愉是过客吗? 其实是的。他是她人生的第一个过客。 当她回到26岁的时候——假如可以回去的话,他依然可能是一个过客,他们不一定会有未来的交集了。 如果她回不去呢? 吴希愉一定不会是过客吗? 她想确定地说不是,可心里,犹豫了。 当他勾出她很多隐藏的情绪和行为后,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 这一次她来,一心是为了追爱,可她人生至今,从未因为爱谁而变得不那么像自己。 “炎炎……”吴希愉不知该说些什么,傅梦炎的答案让他百感交集。 过去,他每每想到会有别人吻她的唇,吻她的一切,进入她的身体,他都会很难受,嫉妒得发狂,但自己却已经是陌生人了,这些情绪根本没有资格说出来。 现在,他也说不出来了。 “睡觉啦,”傅梦炎一样在黑暗中摸索着吻他,“晚安。” 这些稀碎的谈话,在醒来后,好像已经消散了。 后来的日子,和之前一样,傅梦炎花很多的时间去见他,感受他的爱,感受他的一切在乎,过每一个可以过的节日。 其实年底的这段时间,傅梦炎真的很忙。 她想起来,因为梦见吴希愉而被她分手的那个前男友,其实和吴希愉很像。他从来都顺着她,从来都照顾她的感受,一样没有任何侵略性,他们的感情模式好像只是普通的好朋友,他根本不会索求。只要她忙,他只会默默地不打扰。 所以原本这个时候的傅梦炎,在忙之外,不会花多余的时间去谈恋爱,去花百般的心思见她喜欢的人。 突然之间,她充实得更不像自己了。 因此有时,她会暴露一些26岁的傅梦炎本来的样子。 比如吴希愉陪她的时候,因为太专注手上的活,他和她说话,她会有点敷衍,或者不小心透露一丝不耐烦。 然而反应过来,她又要放下笔,去亲亲他,抱抱他。她怕有些小孔积累多了,就会变成很大的洞。 可渐渐地,傅梦炎发现,有时她见不到吴希愉。 敏锐的直觉告诉她,他好像在通过自己的方式给她空间和距离。 有时他说加班会很晚,傅梦炎坚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