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一张脸上仍带着稚气,可见年岁不大。 宋怀尘打量了他一眼:“正是在下。” 张未眼睛一亮:“我听说了,就是你,好生厉害,破了陈氏一案!” 听到对方的夸奖,宋怀尘面色不改,反问道:“阁下是?” “哦,忘了说了,我是张未。你们可曾听过,反正,怎么说呢,就是你们宗主的儿子!”眼前少年大咧咧的介绍道。 见三人闻言点点头后便沉默下来,张未挠挠头:“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听说你破了陈氏的案子,想来见识结交一番。” 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跟别的世家子弟不一样的,我没什么门第的成见,不会瞧不起你们寒门修士的身份的。” 黎佑佑嘴角一抽,没想到是这么个实诚孩子。 那边张未仍自顾自感叹道:“哎,什么世家子弟跟寒门修士,不都是同源而生的人族嘛,自该相互友爱才是。” “啪嚓。” 张未正说的起劲,便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陶瓷的碎裂声吓了一跳。 只听隔墙的院落里,传来一声女人的闷哭,连带着一声清晰的怒骂:“那可是你妹妹!” “这…几位,我去看看?” 张未一双略带稚气的眸子里盛满了好奇,不待几人反应。 已率先蹿上了墙头,不一会儿便兴冲冲的跑回来:“你们看见了吗,刚才从院子里出来的,是白自荣!” 黎佑佑三人对视一眼。 张未已急道:“哎呀,别愣着了,走,我们去打探打探。” 说着,便拉着宋怀尘的手往院前走。 因院子内刚刚打算了瓷器,此时,几位婢女正忙进忙出的收拾。 张未拉着宋怀尘,状似不经意的走过院门,挑了一个面相圆润和善的婢女拉住问:“姐姐这忙进忙出的做什么呢?” 那婢女有些慌张,强自镇定下来,笑道:“夫人打碎了几个杯盏,我们收拾一下。” “夫人,哪个夫人?”张未追问。 “自然就是白夫人。”那婢女慌慌张张答道吗,随后急匆匆的便走了,不再与张未搭话。 张未撇撇嘴:“我还不知道是白夫人,这府里还有别姓的夫人吗?鬼鬼祟祟,必有猫腻。” 说着,张未忽然眼前一亮。 兴冲冲朝着众人道:“我倒想起一桩旧事来。” 他将三人拉远了些,见周围已再无旁人,才小声的说道:“十五年前,白氏家主受伤闭关,随后不久便听闻白夫人因夫君重伤而发了疯病,不便见客,那之后便再没见过白夫人露面了。 我见这小院,偏僻幽静,向来很适合白夫人疗养,莫非,院中所居便是白氏家主的夫人?” 张未只顾着说些八卦,却没成想,黎佑佑三人却听出了别样的意味。 又是十五年前,未免太巧了些。 难道十五年前的事情,真是白氏家主所为? 如今白氏家主闭关不肯露面,也许可以从白夫人切入,调查一下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干就干,三人迅速辞别了张未。 直奔沈向眠的房间。 知晓今日宋怀尘三人将来白府,沈向眠早早就找了个理由等在房内。 面对三人的疑虑,沈向眠有些讶异:“你们要问白夫人?” 黎佑佑点点头:“我们今日偶然听闻,白夫人也是在十五年前,才对外宣称身体不适,不宜见客的。” “竟如此巧合吗?”沈向眠沉吟道。 随后略带歉意的向三人解释:“当初沈氏一案后,我潜入白府,已是一年之后。这么多年不曾见过白夫人,更不曾听闻白夫人的事。” “无妨,沈前辈,不知你手中可有白府换防的舆图?”黎佑佑沉吟了一下问道。 既然从沈向眠这里是打探不到什么了,不如干脆夜探白夫人的宅院,看看这传说中的白夫人,是真疯还是假疯。 黎佑佑运气倒是不错,因研学之顾,各大世家子弟汇聚白氏,自然免不了一番走动。 因此白府的轮防倒是松懈了不少,只命侍女闭紧了白夫人的苑门谢客,对外声称白夫人不喜人打扰。 夜晚,黎佑佑穿过几多热闹的院落,终于避开众人来到白夫人府苑附近,因地处偏僻,这里倒是空无一人。 黎佑佑抻着脖子四处打量了一番,见四下无人,轻手轻脚的凑近院门,俯身去看。 “黎姑娘。”白自荣的声音离的极近,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