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豺狗每隔几年就会选出一个首领,它们的首领会自己把尾巴咬断,以示不同,因其尾巴只剩短短的一截,就像春卷一样,人们形象地将其称为“椿尾豺狗”。 椿尾豺狗在群体中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豺狗们把捕获的猎物进献给椿尾豺狗,并且听凭它的指挥。 三人合计,擒贼先擒王,如果能杀死椿尾豺狗,那么剩下的豺狗失去指挥,将如同一盘散沙,再也构不成威胁。 策略明确了以后,剩下的就是确定椿尾豺狗的位置。 世安把孟章派出去,晚上孟章就带回来了好消息,她看见豺狗把捕获的猎物,源源不断地叼到一个山洞里,豺狗群还趴在山洞口,做出臣服的姿态。 世安和云起对视一眼,这个山洞无疑就是椿尾豺狗的洞穴了。 事不宜迟,两人一鸟立即开展行动。 是夜,厚重的阴云铺满天空,月亮只剩一个浅浅的光晕,森林里鬼影重重。 世安和孟章首先进入森林,按照计划,她两负责把周围的豺狗引开,云起则需要趁着夜色,摸到椿尾豺狗的洞穴,将它击毙。 “珍重。”临别前,世安深深地看了云起一眼。 她虽然担忧云起,但这是破除困境的唯一方法,失去首领的豺狗将成为一盘散沙。 云起无所谓地笑笑:“我不会有事。” 世安揭开手臂上的绷带,带着孟章一头扎入森林。 浓重的血腥味把河滩边缘的豺狗都吸引过来了,几十只豺狗远远缀在世安身后。 世安朝着山洞的反方向拔足狂奔。 豺狗跟在后面穷追不舍。 它们越来越近,有一只甚至把爪子搭上了世安的肩。 世安更加拼命地往前跑,一刻也不敢停。她把豺狗引得越远,云起也就越安全。 “世安,小心!”孟章在空中提醒。 小心什么?还没等她想明白,世安踩到了一个圆咕隆咚的东西,她收力不及,扑倒在地。 她回头一看,一个骷髅被月光照得惨白。 饶是她艺高人胆大,也被吓得抖了一抖,往后缩了两步。 豺狗已经追上来了,俯低身子步步逼近。 世安一骨碌爬起来,还想再跑,一只冰凉的手扣住了她的脚踝。 世安低头一看,脚下匍匐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豺狗趁机把她团团包围,黑夜里,它们绿莹莹的眼睛好似半空中漂浮的幽灵。 世安拔剑严阵以待,孟章也飞下来,站在世安身后,和她背靠背,共同御敌。 豺狗并不着急发动攻击,时不时用爪子挠她一下,像是享用猎物之前的嬉戏。 世安用剑格挡,不胜其烦。 她把脚踝挣脱出来,用脚尖踢了踢地上那人:“哎,死没死?没死就起来。” 他缓缓抬头,一张脸满是血迹,红彤彤的,宛如厉鬼。 这……是人是鬼? 世安打了一个寒颤:“得了,您老还是哪凉快哪带着去吧。” 那颗头又悄无声息地垂下去。 能听懂话,看来是个人,世安略微放心。 有几只豺狗丧失了耐性,呲牙咧嘴地,分左中右三路扑上来。 世安右手持剑,干净利落地扎入右边豺狗的心窝。 左臂弯曲,借助肘部力量猛击左边豺狗的头部。 同时抬腿,用力一踹,踹在正面那只豺狗的腹部,它哀嚎一声,飞了出去。 剩下的豺狗不再犹豫,从四面八方一涌而上。 饶是世安手和腿加起来,也难以应对这么多豺狗。 很快,世安和孟章都受了伤。 随着她们的大幅度运动,血不断渗出,力量正在一点点流失,那些豺狗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前扑。 她和孟章渐渐落了下风。 世安心里着急,动作没了章法,一条豺狗朝她脖子咬过来。 她赶紧偏头躲避,余光瞥见那个匍匐在地上的人慢慢站起,像提线木偶似的,仍然低垂着头,披散的头发遮住他的面容。 这真的是个人吗?她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 一阵刺痛传来,世安回神,豺狗尖利的牙齿在她脖颈上划出一条血痕,一串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 她借着那豺狗落地之势,一剑自下而上刺出,正好刺入它的前胸,把它钉死在剑上。 还没来得及把剑抽出,其它豺狗看准机会,一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