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挽星的手腕,缓缓摩挲着。 “你以前说过我手段严苛、惩罚过重,用于治军尚可,用于治人则易生変。”他的语速较慢,似乎在边说边斟酌字词,“我之前,想要诛杀这些人,后来让官员把他们全部锁拿进京,或许因此......” 如果他的手段更高明,是否就不会出现叛军? 挽星并不喜欢打仗,虽然自她执掌国政起,通过战争收回了大量失地。但凡能以别的手段解决的事情,她就不会诉诸于武力。 因为打仗实在太耗费民力和钱粮,大华的国力远未恢复可以学文帝“有不服者,以兵击之”。越境攻打外敌尚且是亏本买卖,更何况是自家人打自家人的平叛。 江南是农业、商业重地,如今又是农忙时节,战事一起,百姓流亡民生凋敝,就算剿灭得再快,也只能是将损失尽量缩小。 顾挽星心中温软,这个人呀—— 看似冷血无情心硬似铁,实际上心存百姓志虑贞纯,没错也要给自己找点错出来。 “朕和卫王打个赌。” “就赌那叛党早有反心,勾结他国,说不定图谋日久,还是卫王要拘捕他们,他们才惊慌之下仓促起兵。” 卫寂怔然,他的眉心被挽星轻轻揉了揉,褶皱便舒展开来。 顾挽星:“胜负揭晓之前,可不许再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