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几人坐在苏以沫家前院的花园里休息,江然按例端出一壶花茶,随便拿了些零食,他们就这么聊上了。 没聊一会儿,隔壁的大伯就送来了一根新鲜的整羊腿,说是感谢前段时间范羽川对他的帮助。 范羽川哪是能放下东西的人,拎着东西就直奔厨房而去了。 “阿沫,我给你做一道羊腿包饭,上次在手机上学的,可香了。” 江然见状连忙小跑着追了上去:“喂,你做的东西能吃吗?别浪费粮食好吧!” 看来着两人又有的扯了,苏以沫摇摇头抿嘴笑着。 就在她也要起身跟去厨房的时候,店里的约森阿姨打来了一个电话:“以沫啊,麻烦你来店里一趟好吗?” 虽然约森阿姨在电话里没有说清楚缘由,但苏以沫知道,不是比较特殊的情况,阿姨是不会打电话给她的。 听阿姨的语气不像是有急事,只是有点拿不定主意的意思。 挂了电话,她去到厨房给范羽川和江然说了一下情况就离开了。 两人本想跟着去的,但苏以沫一直拒绝,加上花店离家的距离不算很远,他们也就同意了,只言等她回来就可以吃宵夜了。 晚上的花店一般没有什么生意,所以平时都是早早的就关门了。 今天也一样,就在刚才约森阿姨打算锁门离开的时候,门口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他不买花,而是拿了一塌新西兰元,付了两万块的手工费,让约森阿姨帮他把纸币折成花束。 约森阿姨表示不会,他还贴心的拿出了一张花束的样品图,还没等约森阿姨同意,他就离开了。 无奈,约森阿姨只能给苏以沫打去电话,因为她会。 看着桌上一塌高高的钞票,苏以沫有些不敢相信,虽然她来到这里开花房直到现在,也遇到过不少情人节折纸币花束送人的。 但像今天这种扔下钱就直接离开的,她还是头一次遇到。 看出了苏以沫的疑惑,约森阿姨解释到:“那人说他有急事,一小时后来拿。” 苏以沫看了看外面擦黑的天空,不再多话,拿起工具就开始了手工。 客人要求的花束实在有些难度,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眼看已经超过了一个小时花还没折好,她有些着急了。 约森阿姨在一旁帮她处理着细节,感受到她的焦灼,暖心提醒到:“慢慢来不着急。” 苏以沫冲她笑了笑,手上动作却不停。 没一会儿,门口就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他驻足在外面看了一会儿才推门进来的。 男人穿着墨色风衣,带着一个遮檐帽和黑色口罩,除了身形,再也让人看不出别的什么了。 他径直走到木桌前,苏以沫一抬头就对上了那双幽深不见底的蓝色俊眸。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苏以沫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让她有种想要逃离的感觉。 男人从进门就一直盯着苏以沫看,仿佛要把她看化一般。 这样炽热强烈的目光让她既熟悉又不知所措,约森阿姨站在一旁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男人。 见苏以沫被盯的实在有些不自然了,她才礼貌的开口笑到:“我们以沫真是到哪都有男孩子欣赏啊,可是先生您的目光也太□□了吧!” 约森阿姨本来不想说的那么直接的,但男人看到实在入迷,就差把眼珠子挖出来了,所以她不得不一针见血的提醒。 “是吗?”男人瞥了约森一眼,声音很轻很轻的问到。 短短两个字,让苏以沫僵顿了手上的动作,身体如坠冰窟,这声音…… 约森阿姨还想夸一夸,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突然站起来的苏以沫夺过了手里的东西。 “阿姨,你……天色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约森先是不解的看了看男人和苏以沫,而后结合两人的态度和刚才苏以沫说话时有些轻微颤抖的语气,得出一个结论。 他们两个认识,而且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 当初她刚认识范羽川的时候不也是有些诧异的吗?苏以沫是从中国定居到这边来的,她那边有朋友找来这里不应该是很正常的事吗? 有了心里的想法,约森阿姨再次看了看两人,“那你们慢慢聊,天黑了别逗留太晚哦 。”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走时还不忘帮他们挂上“打烊”的招牌在门上,以免有人打扰。 约森阿姨走后,男人才摘下口罩和帽子:“好久不见了我的阿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