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书房里,秦岳和秦昭一致认为苏以沫撑不起秦太太的位置,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贬低。 秦翊宽却丝毫不听,也没有气恼,反而一脸笑意:“我跟谁结婚劳烦不了二位操心,家族里的其他人你们愿意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瞧你这孩子说的,你祖父也是为了你好,慕容家的大千金哪点不好,你非要娶一个这么普通的女人。” “普不普通无所谓,合我心意就好。” 秦翊宽皮笑肉不笑,眼神犀利的看着面前的两位老人。 两位老人被秦翊宽怼的一时没了反应,默了片刻,就在他想要起身离开的时候,秦昭杵了杵手里的拐杖,厉声喊住他。 “翊宽,你果真要这样吗?” 这话要是换了其他人,早就听的后背发凉了,但秦翊宽可不是其他人。 “果真这样,你又能奈我何?想联姻就去找家里的其他人。” “你!你!” “只有弱者才会用联姻来稳固壮大自己,强者都是独自强大。” 秦昭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哑然一副被气的不轻的样子,秦岳在一旁都急死了,秦翊宽却只是冷眼望着。 因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把老人气成这样了,老人无非就是想利用这点让秦翊宽就范。 先不说老人根本没事,就算有事,他也不可能因为这就乖乖听话。 眼看着老样子气越来越顺,慢慢恢复了正常,秦翊宽不再含笑,拍了拍衣肩:“我这次就是来通知你们一下,毕竟你们也是我的长辈,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 看着秦翊宽远去的背影,秦老爷子悔不当初啊。 当年,他膝下的几个孩子没一个有经商头脑,偌大的公司又不能没人继承,没办法他就把目光放在了几个孙子辈的身上。 其中,最不受待见的就是秦翊宽。 那个时候,秦氏集团在中国虽不是最强大的存在,却也赫赫有名。 秦岳从年轻的时候就风流成性,在国外游玩的时候意外邂逅了秦母,两人迅速坠入爱河。 因为秦母是英国皇家的人,血统高贵,只能婚配同样血统高贵的皇室宗亲,所以当他们的事被发现时,秦母就被抓了回去。 这时的秦岳还不知道秦母已经有了他的骨肉,很快忘了她又去勾搭上了别的女人。 秦母用生命护了秦翊宽十四年,直到新的女王登基,迫于压力才不得不把秦翊宽交还给秦家。 秦家人在知道有秦翊宽这个人的存在时,丝毫没有感到惊讶,因为秦岳在外的私生子不止他一个。 回到秦家的秦翊宽很不适应,秦昭不但不宽慰他,还带头冷落他,甚至当他被家族的人追杀时,秦昭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这个家里,他从来没有感受过什么是亲情。 当所有孙子辈的人都在接受经商培训的时候,秦翊宽却只能一个人待在空无一人的大房子里。 直到后来,秦家上下没有一个人能让秦昭满意,甚至还搞垮了几个分公司,没办法他才勉强让秦翊宽浅试了一下。 没想到这个从未被他正眼瞧过的小孙子居然这么有天赋,任何事情一点就通,稍微复杂的自己都能摸索出许多解决办法。 对于当时身患重病的秦昭来说,秦翊宽就是他的救星,他一边让秦翊宽学着经营公司一边给他灌输着要学会感恩之类的思想。 可那时的秦翊宽早已不是刚回秦家的秦翊宽了,他壮大公司以后,余外时间就拿来壮大自己,慢慢发展了属于自己的势力。 不然,他现在也没有这个底气敢这么跟长辈说话。 要说天赋,秦翊宽可能确实很有,但能在十多岁就有这样的成就,离不开他国外母亲的悉心栽培。 秦翊宽好像除了样貌随他父亲多一点,其他哪哪儿都随了母亲,比如恋爱脑,独到的经商头脑等等…… 苏以沫略显慌张的回到大厅,对于刚才的事,她越想越觉得后怕。 “弟妹,你去哪儿了,快来这边吃水果。”一个气质大方的女子见苏以沫从外面回来,连忙热情的去拉住她。 秦翊宽的堂嫂,一直都文文静静的,话也不多,她的笑也是为数不多发自真心的。 “我,我去外面走了走。” “你想去外面走应该跟我说一声啊,我陪你去。” 苏以沫眉眼带笑,轻微摆了摆头:“不用的。” 这时,秦翊宽刚好从楼上下来,从他脸上冷峻的表情和眼底散发的寒光,不难看出,他们这次的谈话并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