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转过了脸去继续坐得端正。 不过调侃归调侃，那股酸甜入喉，确实教她舒服很多，心口不闷得难受，后续的活动便不再难熬，将近2小时眨眼就到，片尾字幕出完时，在两人合唱的主题曲中，场内灯光摹地大亮。 电影的即时反馈很不错，全体主创伴随着持续的掌声上台，温青唯与姜恕作为荧幕情侣，总是少不了被cue到互动，提问彼此对对方角色的感情究竟如何，亦或者重现电影里的经典桥段。 人类的本质是八卦，两人在台上每被主持人cue到一次，观众席就要腾起阵雀跃热闹的呼声。 第N次被cue到，是抽到位观众提问。 两人在电影中因为身不由己留下诸多遗憾，请问你们觉得，如果他们还有机会在现实中相遇，周愈与许婉宁对彼此会做的第一件事，或者说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 提问的话音来自第六排的女生，拿着画筒讲话时还忍不住要哭。 温青唯站在台上凝眸朝她寻望过去，却偏偏从眼前人头攒动的观众席中，先不偏不倚望见双沉郁的眼睛。 那双眼睛的主人坐在第七排，就在提问女生的右后方，陈颂深今天只做了名普通观众，悄无声息地坐在观众席，看完温青唯在电影里对人满目爱意，又看她在荧幕下跟人亲密互动。 四目相对，陈颂深的神情一贯都是淡的，只此时眉目压得有些低，又从淡里透出股莫名的冷来。 闵琳琳坐在他旁边的位置，此时低头扶额，浑身都透着股坐立不安。 台上的温青唯捏住话筒，不由得稍许走神，直到听见主持人唤了声，回神才想起观众的问题，回说：“好久不见。” 这话不知是对谁说的。 总归克制得不出错的答复，其中有多少深情厚谊，全靠听者自己想象，她收回目光不再往观众席看，耳边却听同样被问到问题的姜恕，举起话筒时极轻地勾唇笑了笑，说： “当然立刻要她嫁我。” 他说的是电影里的许婉宁，望着的偏是身边的温青唯。 主持人便就势趁着台下观众席的热闹，不失时机地追问温青唯：“婉宁，如果周愈再见面对你这样说，你会愿意吗？” 面对台前人头攒动的观众席，温青唯话音略顿，但只片刻，她五指捏紧话筒，唇边噙着笑意，尽职尽责扮演着电影中的角色，管住了眼睛，没让自己往不该看的地方看，说： “许婉宁会想要拥有一个有周愈的未来。” 可就算没让自己往不该看的地方看，她的眼角余光里也仍旧看到，观众席中有人提前起身离了席。 / 走出电影院，闵琳琳跟在陈颂深身后，很久没敢吭气。 今天献殷勤请他过来看电影，一定是她整个前半生做过最愚蠢的事，真跟马屁拍到了驴蹄子上似得，谁会想到部感情戏寥寥的谍战电影，最后呈现出的效果却会那么真情实感。 戏里有真情、戏外有实感，直教有人看完上头，有人看完上火。 过来时她没开车，回家还坐陈颂深的车，上了车，侧目去瞧了眼驾驶座那不显山不露水的沉默，闵琳琳决定还是不多话得好，都知道电影只是假的，现在要去劝解两句，倒好像那俩人真有点什么似得。 只是车里气压实在不够舒服，她伸手去将车载电台打开，试图让夜晚的霓虹和音乐，帮人舒缓心神。 然而大抵今日天都要与人作对，一曲罢了，下一曲就是女歌手用温柔治愈的嗓音唱着： ——分手快乐，祝你快乐，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 ——离开旧爱，像坐慢车，看透彻了心就会是晴朗的。 …… 这祝愿很好，但不知道是祝谁快乐，反正肯定不会是她身边的这位吧，毕竟，他其实才是歌词里那个，需要挥别的“错的”，和温青唯下定决心要离开的“旧爱”，不是吗？ 治愈到致郁，原来只有个视角的差别。 “关了。” 驾驶座的男人沉沉递过来这话，闵琳琳抿唇，只恨自己手欠要去开这破电台，忙手脚利索地遵命照办。 音乐戛然而止，整个车内又陷入到气压低沉的安静中，夜晚的京城街道上霓虹闪烁不止，车辆沉默穿行其中，闵琳琳酝酿很久，终于问：“你之前去上海就是去见青唯的吧，你们俩又吵架了是不是？” 路口遇红灯，车辆短暂停住。 陈颂深目光望着前方，像是并不打算回答，过了会儿才忽地说：“她要是肯吵，倒也不坏。” 都闹出伤痕了却不吵架，闵琳琳听着心里都觉不由得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