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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2 / 3)


她后来哭得很厉害,遍体狼狈地伏在那里,负着他的重量整夜。

只有听见温青唯说“后悔跟他结婚”,陈颂深才终于顺着她了一次。

办理手续那天两人带着墨镜,平静地进去、再平静地出来,与第一次进出这里时似乎也没有多大区别。

她独自打了车离开,没有再乘坐他的车。

陈颂深回到北京的第三天,章程就听说了他回京的消息,组局也不过随口几句的功夫,傍晚接连几个电话催促教他赴约,说要庆祝他劫后余生伤势痊愈,为此邀了半个圈子的人来作陪。

陈颂深推辞不过,却总不爱赶热闹,一贯地姗姗来迟,章程倒也见怪不怪。

他推门进去时,屋里人都坐满了。

章程在主位上坐着,不知道正讲什么,旁人全都只听着,余光里远远地看见他,当下没顾得上再说话,笑着起身几步过来,抬手便往他两只胳膊上捏了把,见他脸上没显露吃痛反应,放心很多。

“还好,没给你闹成个杨过。”

听他话讲得松泛,陈颂深侧身将外套递给了服务生,唇边也散漫,“差点都要破相。”

“看着是凶了点儿啊……”章程眯着眼,就着灯光去瞧他额角的疤,边走边不忘调侃句:“往后怕是没有哪个小姑娘敢随便打你的主意了,不过你家里那位,这下子肯定要安心不少。”

这话声儿没控着,走得近了,教满桌人全听个乐。

后面逢人见缝插针地接茬儿玩笑两句,说哪怕破相了也没事,总归有人不嫌弃他的疤,只会好心疼。

冯祎个大男人掐着声儿,偏要做作地捧心学女人,还只学个四不像,惹得满桌轰然笑开。

陈颂深淡然勾了勾唇,由得他们去闹,并没多余搭话。

今儿是熟人局,席面上都是章睿、冯家兄妹、闵琳琳之类,没人带不相干的人来凑热闹,冯雪不爱听这种玩笑,只陈颂深进来时抬头看了眼,到跟前打声招呼,后面就只顾着低头晃自己杯里的酒。

闵琳琳的位置就在陈颂深旁边。

她这回聚会,半点不见往日热络,看着陈颂深进来跟屋里大半人都点了头,打招呼也等章睿都讲完了,陈颂深落座下来,才冲他唤了声“哥”,抿着嘴角酝酿问起他:“你的伤都痊愈了吧?”

这里出了声儿,满桌便不由自主地低了声,陈颂深低垂的眉眼无需抬,也猜他们大抵都在看着。

今儿这一场局,为的也就是这句。

陈颂深眉眼间忽地有些倦,知道旁人在等,他在国外大半年,多得便是不想瞧见这局面,可只要回来,果然还是避不过,人在跟前,他抬眸瞧着闵琳琳略弯了弯唇,说没事。

话音落下,她不知怎么接话,陈颂深又问句:“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四目相对,闵琳琳脸上总算露出点笑来,“没事就好,我工作挺顺利的,明年可能就要外派了。”

“嗯……”陈颂深抬眉点了点头,想起来又淡淡嘱咐了句:“注意安全,危险的地方别抢着去。”

“我知道。”闵琳琳周身这才松泛许多,也连带着松泛了满屋的气氛,大抵是瞧他今儿孤身赴宴,便随口熟稔问起了句:“青唯呢,她跟你一起回来了吧,今儿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问到这里,陈颂深搭在桌上的手微顿了顿,并没避讳地应出声:“离了。”

只简短两个字,倏地便又教这屋里刚松泛的空气,陷入了短暂地停滞中。

桌对面的冯雪倏忽间地怔忡了下,导致手上酒杯一时都没拿稳,掉下来碰到瓷碟,砸出清脆的一声响,在这安静的空气里格外刺耳,但抬眼看向陈颂深,他眉宇间仍总是淡淡的,并看不出情绪。

这才结婚多久,不到一年吧?

算算时间,这婚恰恰赶着闵老爷子临终时结的,没听说婚礼、也没见有宴席,现场有些人甚至还不知道他结婚的事,听见“离了”两个字才晓得,他原来无声无息地结过了婚。

可那场婚,光见一本红本子没商量地先印上了陈颂深的名字,递到老爷子面前好似算是个交代,如今老爷子刚去不到半年,这婚就离了,其中有几分逢场作戏,教人好像都费不着心思去深究。

冯雪想到这儿,心里就倏忽莫名堵得慌,既然都是做戏,那怎么温青唯可以,她当时就不行?

陈颂深这真是连做戏都不肯,遂了老爷子的愿跟她做。

隔了好半会儿没人应声,闵琳琳与章家兄弟俩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开口,倒是冯祎先出声儿圆了句:“嗐,俗话说得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那咱就一并祝陈老板从今儿起,另有一番天地!”

有些事情没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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