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用完餐,刚过下午2点钟。 温青唯原本打算去三里屯儿逛街,替章蕙挑选生日礼物,可陈颂深显然没那份闲心,开着车,径直带她去了市中心的珠宝店,这男人挑礼物,好像除那些昂贵的石头外,其他的都不作考虑。 同陈颂深进去,两人就被导购小姐领到三楼的VIP会客室,听说是给7岁小女孩的礼物,经理便教人取来了幅镶钻发箍、王冠、甚至还有杆水晶权杖,其他的可定制展示图和宝石图册一并奉上。 男人在珠宝店这样轻车熟路,温青唯心里多少有点莫名的念头冒出来,不动声色地瞄了他两眼。 陈颂深却未知未觉,只坐旁边抽空回手机消息,交给她全权决定。 她跟经理谈话时,陈颂深有通电话进来,他去了外面接听,短暂几分钟后便挂断了电话,再进来,屋里只剩下了温青唯自己,正站在处陈列珠宝的壁龛前,隔着玻璃橱窗出神。 室内的几处壁龛里,摆放了用于展示的珠宝。 陈颂深走过去她没察觉,仍站在那里直直地看,模样像个看见心仪玩具的小孩儿。 他视线越过她肩头,在玻璃里看见副造型繁复的绿宝石项链和耳坠,衬在黑色丝绒的颈托上,灯下显得流光溢彩,女人大抵都有颗玲珑心,才会对些晶莹闪亮的东西,格外着迷。 “陈太太!” 会客室的门突然被人拉开,温青唯猛地教人拉回思绪,扭头才看见陈颂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 出现地悄无声息,她冷不防有点被吓到,陈颂深余光里瞧见她那一惊一乍的劲儿,只觉得有些好笑。 门口的经理手里正捧着台笔记本电脑进来,笑容满面地殷切招呼温青唯,“我帮您联系了设计师,您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跟我们的设计师亲自沟通,陈先生陈太太,请坐吧。” 温青唯这才恍然后知后觉,人家嘴里的陈太太是在称呼她。 她一时间倒没好开口应声。 揣着点私心朝身旁的陈颂深觑了眼,不成想正与他的目光相对,温青唯下意识地忙眨了眨眼调开目光,正打算若无其事地过去坐,陈颂深倒是充耳未闻似得,却跟她说: “刚刚临时来了点事,我得先走,礼物你挑合眼的就是了。” 这世界上就没有女孩子乐意在约会时听这种话,温青唯立刻不由得蹙眉,好奇多问上句,“什么事呀?” 她哪怕丁点不满意也全写在脸上,陈颂深看得见,嗓音柔和下来带着点哄,却答的一如既往地简短,“家里的事,下午我让司机来接你,”眼角余光扫过她身后,又说:“自己有喜欢的也一并定下。” 他这么说,温青唯也不好再多问。 其实她今天本来还打算晚上和他去场电影的,有点俗气的浪漫,算了就算了吧。 陈颂深走后,温青唯又在店里待了2小时,她是个小康家庭长大的姑娘,拿不准章蕙那样小公主的心意,只是觉得王冠更有收藏意义,就将生日礼物定了王冠,余下镶嵌宝石及款式,都另行定制。 下午回到小公寓,她把定下的图发给陈颂深去看,问怎么样? 他大概真的在忙正事,一直到凌晨时分才得空回复了条信息:你挑就好。 也没再多说点别的。 温青唯看见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柯小姐凑在她枕头边上瞥见,调侃句:人家只管付款,让你随便造! 她听着反手一掌挡在柯小姐的眼睛前,严严实实,催着她麻利起了床,柯小姐这几天人在屋檐下,当了打扫卫生的苦工,还要不厌其烦地配合她走戏,眼下被嫌弃,满心忿忿不平地控诉她是个地主婆! 温青唯承认得毫无负罪感,只自顾猜想陈颂深兴许又出了国,于是简短回了个【OK】的表情包。 开学返校前两天,柯小姐回了自己家,表演系大四的已经没多少人留校,温青唯也想自由点,为了方便试镜,重新联系房屋中介去看了间交通更便利的公寓,在这学期的第一个周末,搬进了新公寓。 搬家那天,周围得空的朋友全来给她帮了忙,事后请人吃饭,晚上嗨到11点多才散场。 众人出了饭店大门各自打车各回各家,温青唯离得最近,挨个儿送走了所有人,她才独自走路回公寓。 吃饭时喝了点酒,清凉的夜风吹在脸上反而发烫,街道两侧的灯光闪烁簇拥着尽头高悬的月亮,绿茵道旁散步的情侣凑在一起讲悄悄话,温青唯看地上自己被路灯拉长的影子,就显得有点形单影只。 不由得想起许久没音讯的陈颂深,距离珠宝店分开,已经过去了快2周,也不知他在忙什么? 正略微郁闷着,包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