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瞎猫还能撞上几个死耗子,这把不算。 赵德正观察枝条的同一时刻,显金也拿起了一根水蒸后热热乎乎的枝条子,似是在自言自语地嘟囔赞道,“是三年条的青檀木,用了‘元宝口’的砍斫之法,这法子虽费工费时,却能保证第二年继续抽芽生长旺盛...如今这世道,便也只有真正的纸匠会这样做...” 赵德正一愣,含了下颌扭头偷瞄过去。 这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确实是在认认真真地观察枝条切口,也确实是真真切切地喟叹。 是,他知道不应该。 但此时此刻,他确实生出了一丝天之涯、海之角,知己难寻、友难找的惺惺相惜之感。 小姑娘一抬头,露出一双漂亮的眼角略微上扬的,如沉静星辰般透出点滴光亮的双眸,整个人被罩在深棕色的单袄与未着丝毫锦绣的麻布琮裙里,安静得似是要沉进了壤里。 赵德正再一怔。 好像是跟那些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有点不一样。 此番心路历程若叫显金知道,必定要道,“我就知道天天穿屎壳郎色是有回报的!” “你还晓得元宝口?”赵德正鬼使神差开腔。 小姑娘笑了笑,“砍伐青檀木时,要三刀定口,各砍各的,形成两个极度倾斜的斜面,这样的斜面不盛水,泾县雨水充足,若砍得不好,青檀木砍伐接口处就易积水,非常影响来年木条的抽芽生长。” 赵德正愣愣地看向显金。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