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管事机敏地抓住显金神色变化,维持住苦笑的姿态,隐晦道,“...那间铺子是衙门的私产,不能买卖。” 显金:哦。 另一种形式的税。 只是这个“税”,直接造福当地衙门的官吏。 这得交。 商贾要懂事,才不会被割。 显金蹙着眉,手一翻把算盘了竖起来,算盘珠子哗啦啦地挨个掉下去,显金又把算盘换了个方向,算盘珠子又哗啦啦地砸在另一边。 别说,这声音还挺解压。 董管事闷了闷,“你也别太担心,老夫人把三爷放到泾县来,总不至于真把他逼到绝境...不过几百两银子的事儿,叫三爷写封信回去,母子间服个软,多少钱要不来?” 显金摇摇头,“我没想这个。” “那你琢磨什么呢?”董管事问。 显金笑了笑,把算盘一横,算盘珠子总算去了它该去的地方。 “我在琢磨,我要多少钱合适。” ----- 陈敷口中的“两傻”之一,朱二傻正在自己宽敞明亮的二进院落里来回踱步,焦虑得无法自拔,隔一会就招来仆从问问,等了半天总算是等到陈六老爷阴沉着一张脸,弯腰驼背地从大门进来。 猪刚鬣赶忙迎上去,未语泪先流,“那蹄子...” 想起前几日抵在自己喉头的笔尖。 “那拖油瓶太过分!” 猪刚鬣一边哭,一边把攥在手心里的条子拿出来,“今天早上周二狗送过来的,您看看吧!” 陈六老爷接过条子,眯起眼睛。 条子上写着: “大魏律法,贪赃、妄占私产者杖五十,刑三十载。” 纸条后背还有字。 陈六老爷翻了个面。 “三日内银一千两,可买五十杖、三十载;五日内价涨至一千二百两;五日后不见银,便于狱中见您。” 五十杖... 他早死了吧! 别在狱中见他了,相约乱葬岗吧您! 猪刚鬣哭道,“六老爷,我跑了算了吧?我哪还有一千两啊!我把这宅子卖了,把我自己卖了,也凑不够这么多钱啊!” 跑? 跑得了个屁! 大魏人丁管制森严,十户为一里,进出城门皆需路引,甚至还需所在行当、家族或里正开出的单子才可放行。 这一千两,再加上他们之前付出的八百两,刚好差不多是他们这五六年从铺子里抽走的私房,再加上两个点的利。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