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 周煜礼唇角小幅度地扯了下,撑着靠手站了起来,走到女孩的身旁。他生得高,苏清月总觉得他整个人散发着随性又不可冒犯的气质,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周煜礼前来缓和气氛道:“路爷,对女孩子不能太凶啊。” 路词不想和他打嘴炮,看到他又是一股气上头,“还有你周煜礼,我他妈想找你也找不到,天天给我整消失,很好玩是吧?” “......” 两人都被怼的,敢怒不敢言。 路词缓了会,气稍稍消气了些。 “走!” 苏清月低着头,转身去背书包,乖乖地走到路词旁边。 路词看着周煜礼说:“还有你。” 苏清月偷偷看了眼同病相怜的他。 周煜礼干笑道:“我就不用了。” “你不用个啥啊你不用,你爸在家,你回的去?”路词很不爽道,“我妈可给我们铺好床了,你他妈赶紧跟我走,别逼我让豚豚大冷天的出来把你抓去我家。” 周煜礼吊儿郎当道:“你叫啊。” 路词立马掏出电话,拨打给豚豚,周煜礼见状上前一把抢过电话,他心虚地按下挂断键,“叫你打还真打啊。” “晓得心疼啦?”路词拿回手机,“晓得心疼就他妈跟我走吧。” 三人慢慢走回宜年南。 起初周煜礼是磨磨蹭蹭走在后头,路词怕他跑了,就把他赶到前头。 苏清月很好奇地问:“哥哥,周煜礼他为什么不能回家啊?” 路词默了会说:“因为他爸爸不喜欢他,还总是贬低他,他爸回来他家就没他的位置了,所以每次他就来我们家借宿。” 苏清月看向前方少年自在的背影,他悠然自得地插着兜顺着光走,气息淡淡的冷漠。 他虽看着很无所谓,却总能从他微小的细节礼看出他的难过。比如,眼神,微垂的眼帘和无法再挺直的背。 “小时候周煜礼很自闭的,任何人和他说话,他都不理,高冷得很,后面才发现他那时候小小年纪就得了重度抑郁症。” 苏清月震惊,“重度抑郁症?” 路词点头,淡声说:“嗯,那是豚豚发现的,当时我们大家对抑郁症这种东西根本不了解,豚豚的外公是心理学教授,她耳濡目染,懂得人情绪天天不振很有可能是抑郁了。所以她天天缠着他,还好几次撞破他自杀,然后豚豚就用最漫不经心的话开导他,骗他,一步一步的把他从想自杀的边缘拉回来。” “所以周煜礼很依赖豚豚,她的话他都听。” 原来是这样。 年少时的救赎,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忘。 所以,他喜欢她,情有可原且是正常正确的情感。 “可现在,差不多从去年开始,豚豚就不再管他了。”路词啧了一声,有点无奈,“豚豚和我说,她不想让周煜礼一直以她为中心,一直依赖她,说周煜礼对她从来就不是喜欢,是太过于信任和依赖。” 苏清月轻抿了下唇,半响道:“我一直觉得京瑜姐是个很好的学习对象,从这些事可以发现她的理智和不一样的魅力。她之前和我说,她觉得她和周煜礼之前不是爱情,也不是友谊,现在看来我觉得是亲情,是两人毫不相干的人之间生出互相信任互相依赖,难得可贵的亲情。” 路词听后,吃醋道:“凭什么啊?明明我才是和豚豚从小青梅竹马长大,我和她之间才是亲情好不啦。” 苏清月笑道:“感情多样,你们也是亲情啊。” “切。”路词还是吃醋,“不爽。” 周煜礼走着走着,发现本来还可以听见身后两人叽叽喳喳的说些什么,渐渐的发现自己耳边只有风声。他停下步子,转身向后望去发现身后的两人离他百米远。 “......” 苏清月哄道:“哥哥,京瑜姐肯定都很在意你们的。” 路词轻嗤了一声,想说些什么,前面等不及的周煜礼双手环胸地喊道:“你们属乌龟哒,走这么慢。” “催命啊!” 路词本就还在醋缸子中,听到某人的声音更加不爽。 苏清月:“......” ... 宜年南的路灯昏暗不堪,夜晚的冷风吹着,褪去了人的烦躁,只有安静。 偶尔有几声从角落里传来的狗叫。 他们三人转角往五栋单元楼走,却发现楼下站着两个人。 苏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