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口的话又没酒醉一场说些肺腑,那就与君共享烹茶之时,喝一碗茶告别。 “其实大多数人更爱美化这家店名的来历。” “怎么美化?” “身无分文,无酒,无菜,无钱,喝一碗免费的茶,与君坐谈一夜也算美哉。” “?” 周煜礼忽地笑了,解释道:“徐爷这,只要你占了位,不管你点不点餐,茶水无限续。” 苏清月眸子亮了亮:“这么好?” 周煜礼挑眉:“嗯。” “来咯。”徐彼山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拿着托盘,身后跟着好几个人,没一会整张桌子被填满。 默数下来有六道菜,而且全是硬菜,松鼠鱼、凤尾虾、麻辣鸭头、炖生敲、蟹黄汤包、鲍鱼烧鸡。全都冒着热气,香味缭绕。 苏清月抬着眉眼问:“我们两个人吃这么多吗?” “不是我们两个。” 苏清月点头,想着还有其他人,放心道:“那就好。” 周煜礼抱着臂,继而道:“是你一个人。” 苏清月扭头看他:“嗯?!” 周煜礼说:“我吃不得,你一个人吃,吃不完打包回去给你哥吃。” “要不,”她提议道,“打电话叫我哥来。” 周煜礼一把回绝:“不行,说好了请你吃饭。”他特意把“你”字加重,强调只请你。 苏清月盯着这些菜,有种有心无力的感觉。 “吃吧。”周煜礼说,“徐爷这里打包的菜,就算只剩一点,阿词也会不嫌弃的全吃完。” 见人还是无动于衷,无从下手。周煜礼伸手拿起摆在面前的筷子,夹了只虾放到她的碗中,打趣道:“用公筷,这样没吃完打包回去,你可以骗你哥说是全新出炉的。” “啊?”苏清月不理解这是什么操作。 “开玩笑的。”周煜礼继续帮她夹菜,“吃吧。” 以前每次聚会,路词总是迟到,他们又懒得等他,每次基本吃的差不多,路词才赶来,就只剩下些残羹剩饭,而他每次不嫌弃的把剩下的吃完。 周煜礼说给他重新点几份,这却人说“浪费可耻,大家又不是外人,没事”。 经历了这事后,只要周煜礼在,大伙吃饭必须等路词到,要是他很久没来,他就让大家就用公筷。后面周煜礼在一次一次的坚持下,大家聚会吃饭都开始用公筷。 苏清月不知道是胃口小,还是觉得吃太多不好,她吃了一点,菜没怎么动过,就说饱了,然后吵着闹着说要打包回去。 周煜礼后悔没让路词来,小姑娘太懂事,拗不过她。 本来是想让她痛痛快快的吃一场,然后再叫徐爷打包一份回去给阿词吃。 最后只能让服务员把几乎没动的菜都打包了。 周煜礼拎着重重的两大袋吃的,对着忙碌的徐彼山喊道:“徐爷,我们走了。” 徐彼山闻言拿着锅铲就跑了出来,站在店门口挥着手:“好勒,下次来昂。” 苏清月挥着小手。 周煜礼微一颔首:“好勒。” 徐彼山目送着两人走出拱门。 街道的商铺亮起了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金陵城里的房子鳞次栉比,美不胜收。 刚走出一碗茶,苏清月转身向周煜礼伸去手:“我来拿吧。” “我们不骑车。”周煜礼向左侧淡黄院墙沿着的路,抬了下下巴,“往这一直走就可以到宜年南。” 沿着周煜礼刚才说得路走了一段时间,道路两旁霓虹闪烁的商铺,不知道在哪个点全部消失了。 路两旁开始出现有着几十年树龄的梧桐,整个马路被包裹在深深浅浅的树荫里,形成一条拱形的长廊。 走在这样的路道上,苏清月脑里冒出朱自清先生所说的“走在金陵,像在逛古董铺子”。 “嗯?”苏清月被路牌吸引了目光,“这条路是香里路。” 那就证明离家不远了。 周煜礼抬眸往路牌看去:“你知道香里路的全称吗?” 苏清月转头直直得对上他的眼睛,她强装淡定地问:“什么啊?” “稻香——”他停了下,清冷的声线慵懒得诱人,“花里路”。 苏清月别开眼,无意学着他的腔调重复道:“稻香花里路,好好听的路名。” 结束完路名,两人就彻底没话聊,安安静静地走在绿荫路上。 到了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