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以前学舞蹈都是到老师家学的,”苏清月比划道,“老师家里有个超大的舞蹈房。” 路词拎着水果,看着百平米的屋子,感慨道:“好潇洒自在的感觉啊。” “嗯,我老师比较喜欢自在的生活。”说完自在她莫名想起某人,苏清月轻车熟路的推开院子的门,路词拿着东西跟了上去。 苏清月见里屋大门半掩着,小跑地上前,激动地喊道:“——昭姐!” 她推开虚掩的门,步子却倏然顿住,眼眸里逐渐升起光亮。 少年像是发配边疆,懒懒散散地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嘴里还叼着一根白色的糖果棍。 他长眼漆黑,穿了件浅色的牛仔外套,里面白色的薄卫衣,少年气蓬荜,视线在她热情的呼喊下落了过来。 “......” 苏清月微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连身子也僵着。 站在她身后的路词,见苏清月这幅模样,他上前打趣道:“出命案啦?” 路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他也实属愣了愣,开心上头:“我靠!你小子怎么在这?” 周煜礼微微抒眉,单手把持着的书合上,站了起来,语调吊儿郎当:“哟,路爷。” 他高大的身形压来,苏清月握着门把的手,紧握又很快地松开,她向后退了两步,像是给他让路一般。 周煜礼把书夹在臂侧,走到路词面前,俯下身,抢他手里的东西:“来就来,怎么还带东西啊。” 路词无语,“不是,咋还抢东西呢,你怎么在这啊?” 周煜礼:“这我小姨家。” 路词凑到周煜礼身边,饶有兴致地问:“是那个丈夫英勇殉国后,隐居到乡下小镇独自生活的传奇小姨?” 周煜礼点头:“嗯。” 苏清月目瞪口呆,昭姐还有这背景。 何昭第一次来桐花镇时,全村到处都是她乱七八糟的传闻,都在说城里的有名舞蹈家,怎么会甘愿来到这个小地方,免费教孩子学习舞蹈。 当初何昭算得上是金陵算一算二的中国舞舞蹈家,上过电视,金陵日报经常报道她。 这些都还是苏清月暑假比赛的时候听大家说才知道的。 她原先一直在想昭姐为什么不回家,直到有次她说,他丈夫家在这,她在等他回家。可是十几年来,苏清月从来就没见过他的丈夫。 ——原来,她是烈士家属。 苏清月小步走到他们面前,声音细软:“那个...何老师在哪啊?” 周煜礼这才反应过来还有个人,他侧眸看向女孩,她眼神不躲不闪的,不像之前几次那般小心翼翼。 “哦,我妈和我小姨逛街去了。” 女孩垂眸乖巧地点头。 “进来坐吧。”周煜礼招呼着,他拎着东西放到餐桌上,转身走进了个房间里。 “还进来坐。”路词四处观察着,拆穿道,“周公子你都是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像只可怜的看门狗。” 说话间,周煜礼从里屋一手一个小板凳,放到两人面前,他对着路词挑衅道:“来,一起做看门狗。” 路词问:“我们就不能坐沙发吗?” 苏清月拿着周煜礼放下的凳子坐了下去,她感受到了股热烈的目光,抬头看路词,解释道:“何老师不让人碰她的沙发,她也不喜欢别人没经过她的同意动她的东西。” “果然是传奇小姨。”路词单脚顶着凳子背面,拉了过来,俯身拿至屁股下方,然后坐了下去。 三人东坐一个西坐一个。 路词实在想不通,“妹妹,你老师为什么不让别人碰她东西啊?” 这个问题问出,周煜礼的视线投向侧对着自己的女孩,她左顾右盼,咬了下嘴唇,缓缓道:“不知道,可能是生活习惯吧。” 她知道。 周煜礼无声勾了勾唇。 路词点点头:“这生活习惯好,有底线有威严,下次我也不让人随意碰我东西。” 周煜礼调侃道:“谁敢碰路爷的东西啊,这不是找打嘛。” 路词就知道这货要来说几句,他掏出王牌:“豚豚啊,想打又不敢打呀,怕某人两脚给我踹到外婆家。” 豚豚?京瑜学姐。 苏清月有些好奇地偏头,想看看两人拌嘴,倏地撞上周煜礼眼睛。 “......” 两人都很默契的移开眼睛。 周煜礼哼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