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气不打一处来,“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啊?” 曲绵哼笑了一声:“我胡说八道?我说的都是事实!” “哎,事实就事实。”江希希怼道,“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趾高气扬指责人家!” “我有什么资格,我在为苏老师打抱不平。”曲绵语气带刺道,“她爷爷60多岁的高龄了,明明有份体面的教师工作,为了她一句舞蹈梦,天天重活累活的干,腿都干废了,现在还来到了这里读书,又不知道要干多少重活累活才能凑齐学费。” 江希希慢慢将目光转向苏清月,她低着脑袋,像是曲绵的一句接一句的话,把她桎梏住,往她心里灌下愧疚的药水,时刻地提醒她,她这一切都是踩着爷爷的肩膀才得来的。 “那又怎样。”江希希转过头,正面直视曲绵,不带丝毫畏惧,“人家爷爷都没说什么,要你在这说,你未免管的太宽了吧,八婆!” 曲绵气急败坏:“呵,跟这种人玩,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啊呸。”江希希弯腰捡起地上的石子,作势要丢她,“你滚不滚,信不信我砸死你。” 曲绵翻个白眼走了。 “真是无语。”江希希转身,努了努嘴,伸手去牵小漂亮的手,“你没事吧。” 苏清月抬起小脸,眼里泪光点点,看向自己的眼神脆弱又无助。江希希心里一紧:“没关系的,我不信她说的。” “她说的都是真的。”她很坦然道。 江希希眼珠转了转,笑着说:“那你很幸福呀,你家里人对你这么好,我敢肯定你一定是个特别孝顺善良的人。” 苏清月微愣,她没想到她会这么觉得。她一直以为别人知道她那些事,都会远离她,没理由的讨厌她,像她曾经的那些朋友一样。 但她好像不会。 一瞬间苏清月心底那块阴霾地被她照亮。 苏清月不敢相信地再一次问道:“你真的这么觉得?” “嗯!我妈妈说了,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生活的孩子,一定是十分懂事孝顺的。”江希希肯定道,“我相信你就是这样的人。” 苏清月眼泪啪啪啪地直往下坠。 江希希慌乱帮她擦眼泪,有点生气地问道:“小漂亮你哭什么啊,你是不是觉得刚才那人说话太难听了?” 见她越哭越凶,江希希从小就不怕事,她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说:“我他妈去帮你骂回来。” 苏清月连忙挽住江希希的手臂,把她往回拉:“不是不是,我就是觉得你太好了。” 江希希气得鼓起脸颊,抬手帮她擦眼泪,很认真地说:“我真的帮你骂回来。” 苏清月哭笑着摇头,她拉着江希希慢慢地走,情绪也渐渐平静。 “我爷爷是我们镇里的初中语文老师,我学舞蹈的学费是爷爷在备完课后,学着奶奶编竹筐挣一点一点攒的。” 江希希点头:“你爷爷很好呀。” 曹寻霞一开始并不支持她学习舞蹈,所以从不给钱让她交舞蹈学费。 “我爷爷不是干农活腿伤的,是因为别的事。”她解释道。 “嗯。” “我学舞蹈他们是支持的。”提到舞蹈,苏清月愧疚地垂下了头,马尾滑了下来遮住脸,她声音微哽道,“我也有很用功的学。” “我知道!”江希希很认真地说,“你都拿到了桃李杯金奖,你没有辜负他们,小漂亮,你真的很厉害很厉害!” 那一句“你没有辜负他们”,苏清月又没忍住掉下了颗眼泪,她溃不成军。 见她又哭了,江希希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她可能从前受到很大非议,才让她如此敏感,容易动容。 这刻起,江希希威武道:“小漂亮,你以后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护着你,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的。” 苏清月边哭边笑着说:“嗯,希希谢谢你。” 江希希停下用袖子帮她擦眼泪,像个老母亲一样,哄道:“不许哭了,等下回到班上,大家都要围着你问你怎么哭了呀,你不想这样吧。” 苏清月吸了吸鼻子,摇头,可爱的像只小花猫,“不哭了。” 江希希挽起她的手臂,“那我们再晃一下,再回教室。” 苏清月呲着牙笑:“嗯。” 这才是女孩子之间最纯善的友谊吧。 ...... 放学铃声打起的那刻,所有人像脱缰的野马不顾一切往前冲。今天是周六下午,迎来了一年一度的上六休一的假期。 她们回来的晚,班上几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