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这么快就追上来了,魏连溪果然厉害。”昭宁打起帘子,扒拉着窗子往外看。 魏连溪打马上前,准备行礼,昭宁忙道:“能追上来就很好,不用多礼,你的事都解决了?” “托公主的福,盐铁司没太为难,况且我的账一贯清白,他们翻了翻,对了对数,见没什么大问题就走了。” “不错,你就跟在我的马车旁。” 魏连溪应声,又对沈轻晏颔首,算是打了招呼,沈轻晏根本不想搭理他,只是当着昭宁的面不好太显露,微微点了点头。 马车继续前行,昭宁放下帘子,甚是高兴地说:“这下可有意思了。” “他不来,就没意思?” “也不是,只是他来了,会更有意思。” 看到昭宁那兴致勃勃的样子,沈轻晏只觉得憋闷,打定主意只要她稍稍主动,自己就把圆房这事儿办成了。 可是到了皇庄,昭宁就像是离了樊笼,没一刻是安安静静呆在他身边的,且连午觉都不睡了,只一心想着出去走走看看,他有心陪着,偏偏问剑过来道:“禀报公子,铁面司有件案子,之前一直是您负责追查的,眼下尊使大人派人来问,恐怕公子要亲自去说明白。” 沈轻晏看向昭宁,昭宁赶紧摆了摆手,“正事要紧,你先去,反正这里有魏连溪陪着,不必担心。” 正是因为有魏连溪才要担心,沈轻晏清了清嗓子,言道:“我马上就回来。”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他手头上这个案子峰回路转,竟然牵扯到了吏部尚书,尊使派来的人带上了卷宗以及不少证据,沈轻晏埋头厘清,把所有环节串到一起,等到他抽身出来,已经是夕阳西下。 揉了揉眉心,他问:“公主现在何处?” 问剑奉上茶,小心地说:“公主正同魏公子一起准备晚膳。” 沈轻晏眼底含着一抹冷峻,“只他们二人?” “那倒没有,四公主五公主也在,只是五公主嫌自己动手做饭太脏,拉着四公主不肯靠近,就守在旁边。” “去看看。”走出两步,沈轻晏忽然想起什么,问,“先前让你做的事……” “属下也没想到魏公子那么快就解决了啊!”问剑一直想找机会解释,“都说无商不奸,像魏公子这样做大生意的人,账面多少会有些不清白的地方,盐铁司去查账总得查上几日,魏公子还要四处打点,实在没想到能这么快追上来。” 沈轻晏凤目狭长,眼角轻阖,“魏相一直洁身自好,在这京城里,绝不会插手孙子生意场上的事,这个魏连溪,背后还有旁人。” 问剑有些紧张,“公子的意思是?” “传信给寻刀,让他这些日子好好查查,魏连溪因何回京,回京后有何目的。” “是。” 本来到这庄子上,问剑也松快不少,结果世子的一句话,让他谨慎地打量起周遭,不敢松懈。 魏连溪做得一手好菜,沈轻晏才过去,他就递过来一盘炸得酥脆的小鱼,“世子也尝尝。” 问剑帮着接过,旁边五公主悠悠道:“这魏公子当真是贤惠,鞍前马后伺候着也就罢了,咱们六皇妹喜欢什么,他就能做出什么来,对驸马也十足尊重,六皇妹要是有心,把他收进府中,也没人敢说什么。” 昭宁横眉冷对,“魏公子与我清清白白,五皇姐还是管好自己嘴。” 魏连溪跟着附和,“确实清清白白,当着世子的面,还请五公主莫要乱点鸳鸯谱。” 五公主被驳,也不恼,只笑了笑,低头吃盘子里的用果木熏烤出的鸭肉,感慨“真好吃”。 等到晚上就寝,沈轻晏等着昭宁靠近自己,没想到这小公主上了榻,只说“庄子里果然凉爽多了”,就准备睡过去。 沈轻晏没忍住,开口道:“这里人少,又是月黑风高。” 昭宁转过身来看他,“所以呢?” “所以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对啊,我知道。” 她说着话,瞥了沈轻晏一眼,忽地凑过去,定定地看着他。 沈轻晏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好一会儿才肃然问:“这是何意?” 昭宁说:“你的眼睛,在月色下,还怪好看的。” 这样被夸奖,沈轻晏也没有飘飘然,只是循序渐进地问:“怎么,你对它有想法?” “长我脸上就好了!”她粲然一笑,又摇了摇头,“罢了,快快睡觉,梦里或许能够实现。” 沈轻晏没想到她只说这个,等了一会儿,那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跟着就是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