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孩子而言亦是如此,他们还没有合理与不合理的概念。 这也是迈洛这一年来反复验证过的一个结论,最显著的一个例子就是,梦引技能想要对小孩奏效是非常困难的,因为你几乎无法判断在孩子的世界里到底什么才是最恐惧的事物。 有的时候小孩的内心世界比旧日支配者的记忆还要更加具备魔幻色彩。 …… 对着门内那小孩做了个鬼脸成功把他逗笑之后,迈洛离开了这片街区。 在城北的废弃修道院里找到了自己的指引人——红女巫。 迈洛一见到那熟悉的破烂红袍,就开始唉声叹气: “我来忏悔了,哥们今天干了一件很蠢的事情。” 毕竟前后对比非常明显,在祈福广场上的时候,迈洛还有办法伤到伊姆纳尔。 但是在返回路上,当伊姆纳尔成功知晓了自己的真实名讳之后,迈洛的子弹已经碰不到它了。 然而红女巫却自顾自说着另外一件事,她仰起脖子看着自己所在的这间破烂修道院的天板: “这座修道院的忏悔屋里曾发生过2起性侵案件。” “好吧,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受多了。”迈洛对红女巫的答非所问已经习以为常了,他把自己那湿漉漉的风衣外套脱下来挂在墙壁的铁定上,找块干燥的地方坐了下来,认真地说了一个名字: “伊姆纳尔。” 红女巫沉默了许久,开口问道:“有教会那个小女孩在帮你监视着楠薇城的一切,你还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迈洛眉头一挑,他没想到红女巫会说出这么一句味道怪怪的话,于是饶有兴趣地道: “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嘛。” “我的意见?”女巫抬头。 迈洛两手一摊:“难道这个名为伊姆纳尔的家伙没有引起你的半点食欲么?” 然而红女巫却破天荒地用诡异的语气对迈洛调侃道:“我没有闻到圣餐的香味,却嗅到了某人身上的紧张味道。” “这又从何说起。”迈洛卷起衬衫的衣袖,然后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一个金属酒壶,仰头喝了两小口。 迈洛酗酒的毛病早就已经改了,但是这一年以来长时间在阴冷潮湿的夜间行动,尤其像今天这样淋大半天的雨,偶尔来一口暖胃还是不错的。 红女巫将自己那佝偻着的身子往前挪了两步,探了探脖子,用那沙哑的声音说道:“你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是它的对手,你感觉受到了压制,甚至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对方的踪迹,所以你慌了。” 她将那枯枝一样的手指上的破碎指甲抵住迈洛的胸口,语气阴森地说着: “恐惧是好事,等你哪天彻底失去了这项能力的时候,你会怀念这种感觉的。” 迈洛细细品味着红女巫话语中的含义,良久才开口道: “它说……我注定成为它们中的一员,让我加入他它们的序列。” 红女巫那盖着兜帽的脑袋小幅度地左右摇晃着,淡淡问道: “它还说了什么?” “它还说,我的名字也能在漫长岁月后的某个纪元里成为禁忌……”迈洛略作思考,补充道: “它还提到了混乱。” “所以呢,你在尝试跟上一名旧日支配者的思维,理解它的意志?”红女巫反问道。 “作为一名欺诈者,它说出口的话语肯定不是真的,但,也不见得完全就是假的,毕竟最高明的骗术就是实话实说,不是么?”迈洛摊手。 “混乱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这片宇宙最浪漫的事情就是,永远有不理智的生物坏了规矩,想要做些异想天开的事情。”红女巫转头看向迈洛: “在成为灵视者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身处于混乱,成为破坏秩序的一员。” 迈洛若有所思,而后重重点头: “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 “伊姆纳尔的真实身份在现有的典籍中是无法寻找到的,但这一点你不需要担心,所有的它所归属的法则体系,其实是最简单最基础的本源,甚至不需要古老典籍,简单到可以在儿童读物上发现它的踪迹。”红女巫淡淡说道。 “我就当你是在安慰我了。”迈洛耸耸肩。 红女巫则只是淡定地继续问道: “它还胡说了些什么?” “它还说,渴望一场支配者之间之间的对抗。” …… 红女巫的回应出奇的简洁: “那就让它得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