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爵位。” …… … 简单阐明了自己的态度之后。 迪拉肖恋恋不舍地收回小臂。 嘭…… 血族兄妹无比狼狈地跌落回地面上。 … “误会!先生,天大的误会!” 克劳斯不停地干呕着,他从昨夜到现在一直都缺少新鲜血液的摄入,胸口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再加上此时被迪拉肖一通折磨之后,他的颈部被印上了一个灼烧过的勒痕,甚至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们绝对没有任何污蔑或者诋毁那位守护者的意思,事实上昨夜正是他及时赶到庄园并救了我一命,亚丽安娜所说的邪恶生灵另有其人,是那个鬼魅一样的东西,是它袭击了我们!” 终于有了开口讲话的机会,克劳斯生怕妹妹又张嘴乱说话,连忙一股脑地把昨夜发生的事情讲了个清楚。 迪拉肖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但他的眼神很清晰地传达了他的态度——我对你们的遭遇一丁点儿也不感兴趣。 他很冷淡地回道:“把血源提交给我们,这是你们族群与教会签订的契约。” 那涉及到一个很严肃的研究项目,是密大与教会都在同时争取攻克的难题,不同的是,双方的研究方向与目的是截然相反的。 相同点是,双方都需要血族提供他们这一代最新鲜的变异之血,而密大因为地里优势已经捷足先登,现在教会必须加快进度了。 而克劳斯和亚丽安娜这对孪生兄妹就是变异之血的拥有着。 这也是他们来到楠薇城的最根本目的。 …… “尊贵的会吏,请问能否再多宽限一些时间,我的兄长……他以这样的状态献出血源,会要了他的命的。” 亚丽安娜再也不敢造次了,她搀扶着克劳斯,向迪拉肖苦苦哀求。 所谓的变异之血的血源,存在于她与克劳斯的心脏当中,教会需要的血液量必须由他们二人加起来才能够满足。 她并非真的担心克劳斯的死活,而是因为如果教会发现榨干了克劳斯之后还不满足剂量的话,也会连带着把她也榨干的…… …… 迪拉肖皱着眉头站在原地想了很久。 最终还是松了口: “可以给你们恢复的时间,记住,我们要的是新鲜的变异之血,濒死的劣质血液没有半点价值,祝你早日康复。” “感谢!万分感谢!” 血族兄妹俩就像是捡回了命一样,逃也似的带着仆人们离开了教会大桥。 …… 迪拉肖看着远去的血族马车,面色阴沉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城区医疗机构的血库并不充足,全部加一起都不见得能让克劳斯完全恢复,如此对血族人施压大概率会导致他们铤而走险对普通人下手。 但迪拉肖却不能制止他们,因为教会契约组织传达的意志非常明确,他们就是需要两个新生血族的血源,而且非常迫切。 这就导致了一个很讽刺可笑的局面。 身为会吏的迪拉肖,不但不能去制止两只嗜血生物的狩猎,还得专程去跟迈洛打声招呼,最好是能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前者算是违背了迪拉肖的良知,而后者才是真正棘手的事情。 其实迪拉肖真觉得干脆把这俩玩意儿绑回去榨干了算了,一了百了,可是在契约组织的高台上,他并无任何话语权。 往往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莫名地生出一种对迈洛的羡慕。 就像那次迈洛在运河里给格拉基喂炸弹一样,迪拉肖就永远干不出那样的事情,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教会的意志已经高于他的个人原则了,他并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而这种煎熬,也在教会赐予了他足够强大的力量之后,愈演愈烈。 因为,无能为力这几个字再也不能成为他的借口了。 …… 相比于被笼罩在黄金树赐福之下倍感踌躇与煎熬的迪拉肖,某人就要显得怡然自得很多了。 在相隔十几公里的运河上游,城区范围内的一座吊桥上。 严端着一盘从迈洛家里顺走的晚餐剩余的熏肠,以一个非常懒散的坐姿瘫坐在桥台边缘,晃荡着两条腿,就着香烟和啤酒,吃得满嘴流油。 此时的运河上方雾气弥漫,周围更是空无一人。 但他却在咀嚼着那爆肉汁的熏肠的同时,不停地自言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