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节当晚过后,艾玛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楼上,足不出户,她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让家人不要打扰,除了一日三餐会下楼,其他时间都见不到她人影。 她本来身子就虚,经过这次事件多少受了些惊吓,家人也没有多想,只能让她好好休息。 不管艾玛在捣鼓什么鬼,迈洛这边是真的不舒服了。 从墓地回来之后他一躺就是两天,不管白天还是夜晚,都躺在床上打滚,头痛欲裂,根本下不来床。 如果说之前窥视了罗本之后的头痛程度为1的话,那现状态下应该是5。 一直飙鼻血,一直呕吐。 迈洛平躺着,却感觉自己像是被绑在过山车上一样天旋地转,他视角内的窗外一会儿阳光刺眼一会儿又阴云密布。 康给他找了医生,但啥结果也没检查出来。 迈洛就在这样的状态下被活活折磨了两天。 一直到 …… “哥你没死啊?” 清晨,坐在餐桌旁啃面包的小芬恩看到迈洛晃晃悠悠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很是惊讶。 “我死了,我现在是鬼。”迈洛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现在只能靠嘴巴呼吸,这两天飙的鼻血干涸凝固之后彻底阻塞了自己的两个鼻孔。 现在再回想一下亡灵节那天夜里红袍女巫说过的话,迈洛心有余悸。 “当你阅览了足够多的亡灵之后,你获得了它们的能力、力量,可同时你也将彻底忘却哪一个才是自己的真实人生,你将陷入癫狂。” 癫狂不癫狂的迈洛不清楚,他只感觉自己被收走了半条性命。 太特么难顶了。 这就是窥视者的后遗症吗? 按照女巫的说法,再多来这么几次的话,迈洛还真不一定有命活。 不敢了不敢了。 迈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发现自己手背上的伤口已经结疤。 “你姐姐怎么样?”他转头对小芬恩问道。 “不知道啊,她不给我上楼……”小芬恩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楼梯方向,小声嘀咕道:“我也想生病,这样就可以天天在家里躺着,不用去上学。” “啊对,多这样说,回头看你老爸揍不揍你。”迈洛翻了个白眼。 话音刚落,楼上就传来一声闷响——“砰!” 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响,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 哥俩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正要往楼上跑,上边又传来艾玛的声音:“没事,杯子摔坏而已,不准上来。” 迈洛和小芬恩面面相觑。 “你确定她真的没事?” “姐姐刚刚吃饭的时候看起来没什么事的。”小芬恩一脸茫然。 话说到一半,他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哎哟什么味道,好难闻!” 迈洛俩鼻孔里全塞住了,但也一样闻到的那股刺鼻的化学药品的味道,不只是味道难闻,他感觉自己的咽喉和气管都有些许轻微的刺痛。 “怎么在家里头甩毒气弹哦,把窗户打开快。” …… 在艾玛的严词警告下,他俩最终还是没上楼查看。 之后,屋外传来康的催促声,小芬恩就背着自己的书包溜了。 迈洛半眯着眼睛葛优瘫在沙发上,听着天板上传来的艾玛的脚步声。 回想起之前他瞥到艾玛学习室里的那一眼,暗暗猜测着这丫头到底在捣鼓什么。 学习室里那老些瓶瓶罐罐,还有她之前大半夜裹着好几件大袄的样子。 怎么看都不是在正经学习就对了。 “算了,管她呢。” 迈洛摸着自己拳头上结痂的伤疤,此时他脑子里偶尔还会回闪出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片段。 卡尔巴恩斯短暂的一生充斥着凄惨、血腥的画面,随之而来的更多谜题占据着迈洛的全部思绪,让他头痛欲裂。 迈洛沉默了许久,神色略微有些复杂。 尽管这一次窥视让他吃尽了苦头,连着两天滴水未进,但他并没有觉得自己的选择有问题,相比于罗本的那些癫狂记忆,身为执法官卧底的卡尔的记忆所提供的信息太有价值了…… 其中牵扯到的势力多而复杂,执法体系、索罗门、贵族,甚至是还有教会的身影。 尼禄也好丽贝卡也罢,他们对卡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