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他有很可怕的鬼甲天蛛,那蛛丝防不胜防,毒也很厉害——”
“岁岁,我没事。”顾乾见她如此担心自己,心头一软,安抚道,“别担心,接下来的事你看着就好,不用为难。”
他抬头扫了眼站在后方的年秋雁,冷笑道:“他们说的话也不必听,你是南宫家的郡主,你才是那个可以命令他们做事的人。”
虞岁还没开口,张相云在旁却听笑了,朝虞岁挤眉弄眼道:“是是是,他说得没错,郡主殿下,现在该你发号施令了。”
张相云指着卫仁道:“现在人抓到了,但是不肯供出幕后主使,对藏在听风尺后面的人一字不提,郡主,你说该怎么做?”
虞岁皱着眉头扫了眼张相云,表面对他的话很不满意,随即垂眸朝倒在地面的卫仁看去:“你真不怕死?都已经被抓住了,还要垂死挣扎做什么,不如识相点,按照他们说的做,还能保住你的五行光核。”
她轻声嘲讽道:“你不是很看重自己的光核吗?”
卫仁抬眼朝虞岁看去,她高高在上地审视着自己,眼中满是熟悉又陌生的冷意。
“咳……”卫仁咳着血水,却忽地咧嘴笑了起来,他艰难又迟缓地抬起另一只没有被踩住的手,“我确实……很在意自己的光核。”
张相云见状,将听风尺放在他掌心,感叹道:“二位不愧是交过手的,小郡主一开口,就直戳重点,我实在是佩服。”
虞岁还没开口,顾乾已经开口道:“你少在那阴阳怪气。”
张相云盯着卫仁的举动,头也没回道:“我可是发自真心地夸赞。”
卫仁颤颤巍巍地拿着听风尺,忍着伤痛点亮尺面,指腹刚刚触及冰凉的尺面,就跳出一个没有署名的对话框。
张相云和顾乾都因为听风尺的反应挑了下眉,确实有意思。
年秋雁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虞岁,他现在可以确定,那个躲在听风尺后面的人就是南宫岁。
看见匆匆赶来的南宫岁时,年秋雁还是止不住在心中惊叹一声。
竟然真的是她。
明明有所怀疑,可真的确认时,年秋雁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南宫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年秋雁甚至不敢深想。
而虞岁当时只是冷冷地瞥他一眼,年秋雁是个聪明人,两人不用交流,却配合默契。
“我也只是和他用听风尺联系……你们……”卫仁话说到一半咳嗽起来,压着气息道,“想要我发点什么?”
张相云怀疑道:“你不知道他是谁?”
卫仁嘲笑道:“就像你说的,他这么谨慎,还能更改听风尺规则,怎么会告诉我真实身份?”
“何况……他能够监控听风尺,也许早就知道我已经被你们发现了,他要断尾求生,我给他发传文也没用。”
“有没有用可不是你说了算。”张相云笑着伸手拍了拍卫仁的脸,“你问他,在不在舍馆。”
卫仁手指艰难地点着填字格。
张相云认为,对方竟然没有关闭和卫仁传文的界面,就说明他还没有放弃卫仁。
只要卫仁顺利将传文发出去,在通信院那边的人,立马就能解析数山的信息将对方定位。
顾乾等人都在死盯着卫仁的动作,注视着他从填字格中选出正确的文字,将这条传文发出。
见卫仁将传文发出后,张相云又拿走他的听风尺,输入铭文,给远在通信院的宋鱼柏发去传音。
传音很快被宋鱼柏接起,最初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张相云盯着卫仁,耐心等着。
站在通信院数山一角的少年微微抬头,平静无波的眼瞳中倒映着数山上变速增加的符文,使用了神机·反卦。
然而就在他观察数山的瞬间,听风尺的嗡鸣声接连响起,整个通信院术士的听风尺都在同一时间发出接收传文消息的嗡鸣。
正在工位上记录数山信息的通信院术士们,听到不绝于耳的声音感到无比诡异,纷纷拿起自己的听风尺查看。
太乙学院教习等人已经在查舍,舍馆楼下还有守门等着迟到的十三境教习和学院圣者,过道里站满了学生,大家自觉噤声,安静中,听风尺的嗡鸣就显得十分刺耳。
“谁的?”刚要进屋检查的教习暴躁问道。
话音刚落,越来越多的听风尺声音响起,包括他自己的。
不在舍馆的教习、弟子、圣者,斋堂后厨里忙碌的人们都看向自己响个不停的听风尺。
学生们一头雾水地掏出自己响个不停的听风尺,点开尺面,看到同一条传文:“你在不在舍馆?”
“谁啊?”
“你也收到这个了?”
“张相云?”
“他是不是有毛病啊!”
“张相云发这个给我干什么?”
“我没张相云听风尺好友啊,他怎么给我发的传文?”
舍馆内灯火透亮,过道上的影子重叠的影子都拿着听风尺,对收到的异样传文议论纷纷。查舍的教习们也拿着听风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条传文是怎么回事。
站在舍馆下方的欧如双看着听风尺上的信息,神色隐在暗光中。
还在月山占星台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