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是苏兴朝一帮人进来,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他,将还没苏醒的盛暃给绑起来。牧孟白气疯了,挣扎地时候对他们拳打脚踢:“来阴的是吧!你们就不怕被教习他们知道——”
他话说一半,看见走在最后边的白衣女子,一头墨发束着青色飘带,气质清冷出尘,眉如远山黛,一双眼毫无波澜地朝牧孟白看来。应竹轻轻招手,落在阵中的神木签便飞回她手中。“不是吧应师姐!你怎么也和他们一伙的!”
牧孟白瞪大了眼望着她,不敢相信。应竹站在原地沉默不语,没有回答。牧孟白转而去朝苏兴朝伸手掐他脖子,恶狠狠地发问:“你到底使了什么迷魂计,才让我家不问世事一心修炼的应师姐参与进这种肮脏的事??
苏兴朝冷不防被他掐住脖子,红了脸,没好气地一脚蹬开牧孟白,无语地望着他:“人各有志,你怎么老说人家应竹不问世事?她和你这个在方技家混吃等死的废物不同,她有大抱负!”
应竹:“……”牧孟白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徐典封了口,然后抬头问苏兴朝:“他怎么办?”苏兴朝看了看盛暃和牧孟白,冷笑一声:“把他俩分开关起来,东西拿到之前,别让盛暃醒过来就行。”好歹是青阳王府的世子,就算是百家夜行期间,他们也不会对盛暃下杀手,但牧孟白就不一样了,必要的时候该死就死。应竹站在边上,只安静听着他们的安排,没有参与出谋划策。一会后,她的听风尺响起,应竹低头看去,这才开口道:“梅良玉和顾乾已经进逆古楼了。”“这么快?”徐典惊讶道。苏兴朝却不意外:“真灵链虽然封住了他们的五行之气,但你别忘了,顾乾有神机·天官,还有一个项菲菲能用吞影帮忙,梅良玉手里的东西也不少,他们之所以现在才到名家,完全是因为夜行期间地形改了不认路。”说着还叹气:“就不该让梅良玉和他绑一起,不然顾乾也不会能这么快解开。”被徐典绑成一团的牧孟白在地上蠕动,听完苏兴朝的话在心中大骂,别人都说苏兴朝有勇无谋爱冲动是个傻的,这分明都是装的!说他傻,他一点都不傻!“既然进了逆古楼,那他们解除真灵链也快了。”应竹说,“快些处理完,去无间山渊。”苏兴朝轻啧声,扫了眼盛暃说:“放走了南宫岁,实在是有些可惜。”应竹抬头朝他看去:“你觉得碎片比金钥匙重要?”苏兴朝耸肩:“我可没说。”他转身面向昏迷中的盛暃,对徐典说:“你和沈六他们一起,把这两人带去冥湖,一个沉湖里,一个吊树上,盛暃要醒了就弄晕。”徐典刚一点头,苏兴朝又道:“拿牧孟白去钓冥湖里的阴阳鱼,如果能钓出,
“这事就交给我和沈六吧。”苏兴朝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才转身和应竹离开。片刻之后,
徐典和沈六也带着被打晕的牧孟白和盛暃离开训诫司。冥湖在阴阳家,
也是阴阳家的特级禁地,连巡逻人员都不允许有。苏兴朝不知道蒲恒是怎么知晓进入冥湖的办法,但他不会去怀疑,会长说什么,他做什么就行了。*天就快要亮了,虞岁还在林子中打转找出去的路,或许是这一片地形太复杂,连追击的人都少了许多。凌简则变得有些漫不经心,走着走着,突然蹦出一句:“会不会是蒲恒?”说完就后悔了,在虞岁和万棋扭头看过来的时候双手捂嘴,疯狂摇头。虞岁叹气道:“好吧,你如此担心我三哥,那你就去找我三哥吧。”“我也没有很担心他!我哪里担心他了!”凌简死鸭子嘴硬,“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万棋压根不想理他,埋头继续往前走。他听见虞岁在后边问凌简:“这事跟蒲会长有什么关系?”“没关系,我就是瞎猜的。”凌简说。虞岁不相信:“苏兴朝是青云会的人,蒲会长帮忙也是应该的,但蒲会长也不会做出绑架我三哥的事来。”凌简:“怎么不可能了?”虞岁肯定道:“蒲会长才不是那种人。”“你对他这么自信啊?”凌简郁闷道,“你不相信自家哥哥能赢,反而去相信蒲恒。”虞岁问他:“那你说你为什么怀疑蒲会长?”“我……”凌简刚要开口,万棋及时回头打断他的话,“走哪边啊?”凌简看见万棋,这才将到嘴边的话吞回去,快步跟上去与万棋一起走,“左边左边。”虞岁慢悠悠地跟在后边,这两人对蒲恒的事讳莫如深,多半也是同一个村出来的,然后因为某些事分道扬镳了。蒲恒那边表现得倒是很淡定,对她和万棋交好的事半点没谈,甚至放纵左丘善来找万棋的麻烦。凌简和万棋往前边没走几步就顿住了,脸色瞬变,冤家路窄。左丘善一行人正拿着听风尺左右看着,明显是在找暴露位置的虞岁,却没想到先撞见这两人。“快走!”凌简转头就对虞岁发出信号,一手去抓万棋,却发现这人站在原地没动。左丘善见到万棋,先是一愣,又发现从后面走出你们两个不是一起的!”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万棋在心中长叹一口气,忍不住抬手按压自己一抽一抽的太阳穴。虞岁倒是无所谓,她走上前对左丘善说:“你倒是能追,跟狗一样。”左丘善刚要发怒,被万棋拦住:“既然都遇上了,那就趁机会把误会解开吧。”他深吸一口气,对左丘善说,“换个地方聊?”“凭什么?”左丘善说完,万棋又道,“有的事情你也不想别人知道吧?”左丘善拿不准万棋究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