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藤椅上躺了一晚,也没盖被被,某人醒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灵魂出窍了,身上哪儿哪儿都疼,不止开不了口,连鼻子也不通。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锦一就当起了肥宅,整日窝在床上不是睡觉就是发呆。精神好的时候就摸着手机挨个问候,问Linna吸血鬼有没有滚蛋了,问蔡蔡店里生意好不好,诸如此类。 至于夏清蟾,她无数次点开对话框,又无数次叉叉关掉。 别问为什么,她是不会告诉你卿有钱给的碟有多可怕的! 因为这几天的死宅,也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夏清蟾,两人没有任何交流。所以锦一根本不知道他那天还是没撑住,倒在自家门口,直到李白天回来才把他扛回了屋里。接着就是连续五天的昏迷。 五天后,夏清蟾在自己的床上醒来,李白天正扭着身子窝在一旁的懒人沙发上打游戏。 他看见夏清蟾醒,立马丢下打团战的队友们,凑上来给夏清蟾喂水。长吁短叹一大通后,夏清蟾知道了自己晕了五天的事实,而当他发现身上居然还穿着原来那身衣服的时候,炸了。 强悍的处女座洁癖之力支撑着他爬起来洗澡换衣服,又逼着李白天给他换床单被套。 洗澡的时候,他不断在心里哀嚎,他脏了,他脏了。 昏迷这事,李白天第一时间就通知了神棍小姑。醒来之后,也不敢耽搁,马上去汇报情况,顺便哭诉他的惨无人道,逼良为娼,啊呸,是逼良为他换床单。 夏清蟾洗完澡出来后,等待他的就是小姑的问话。其实他知道为什么会晕,回国之前,爸妈就千叮咛万嘱咐告诫他万万不可使用精神力,更别说唤剑了。 李白天一步不离地坐在他旁边,虽然听不懂他跟小姑的对话内容,但依然听得很认真。 通话到最后,小姑说他妈妈在国内,明天就能到他这儿,她没跟他妈妈说昏迷的事,还好已经醒了,不然明天又是一番闹腾。 夏清蟾只默不作声低头沉思,真希望妈妈可以带来好消息。 回国后的这段时间,他觉得,他好像越来越不想去死了,他想好好活着,他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 —————— 时间飞转到第二天中午。 黑夜酒吧后面的巷子里开着一家极具情调的茶馆。大堂里坐着三两喝茶聊天的大爷,被屏风围住的角落正有一位举止优雅的妇人在看窗外的景色。 有人走了进来,落座于妇人对面。 “妈。”他轻声喊道。 妇人抬起头,脸上浮起温柔的笑:“来啦。” 妇人细细打量他:“一个人在这儿很辛苦吧,扛不住了就回家,别太逞强。” 他摇头:“没事,挺好的。” 妇人道:“身体如何,还有没有晕过?古医生不舒服坐不了飞机,不然我就喊他一起来了,好给你检查检查。” 他微笑:“不用担心,我的身体我有数。” 妇人将摆在一旁等候已久的打包盒推到他面前:“喏,糖醋排骨,我今天早上去借酒店厨房亲手做的,拿回去热热再吃。” 他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揭开盖子捏了一块,心叹果然还是妈妈做的糖醋排骨最好吃,一连吃了好几块才放下。 “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啊,小馋猫。”妇人看着他笑,心头软得不行。 夏清蟾吃了两块便放下了,装作很随意的样子:“对了,妈,夏老头回来没,上次不是说去了刚果的吗?” “你爸啊,回是回来了,不过没呆几天就走了,他也不跟我解释清楚,大概好像是去另一个地方找那什么树去了。哎,那一趟回来,人晒得跟非洲人一样,还瘦了一大圈,我差点没认出来。” “妈...”他有些犹豫,停顿了数十秒后才轻声说,“不然还是去认回你的孩子吧,别把希望都压在我身上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妈妈就你一个孩子!不可能也不会放弃你的!!” 他一直都知道妈有一个失散很久的孩子,他希望可以找到她,这样,就算自己走了,也有个人可以陪陪他们。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妈知道她在哪儿却始终不肯去相认。 “妈你不去见见她吗?” 他有些过界了,明知道妈不喜欢谈论这个,但这次他还是选择继续说下去。 妇人脸色一沉,但又很快舒展开,她端起面前的茶杯,浅浅喝了一口,没有回避,直说道:“见过了,她很热情地招呼了我,做的饮料味道也不错。其他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毕竟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伸手握住面前青年的手,“小蟾,妈妈不会放弃的,你一定会好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