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但愿,太子对永琰,不会起疑心。 乾隆眼眸微阖,道:“有空朕找你切磋一二。” “皇阿玛随时可以来找儿臣,恭候圣驾。” * 工部的人并不少,永瑢也没有和他们多交流什么,只是在工部逛了一圈,却觉浑身不自在,就离开了。 临走之时,发觉这些大臣们似乎对于永琰这个还未封爵的九阿哥,倒挺尊重。想到这里,永瑢脸上浮现一抹笑容,教导永琰的老师,可都是出了名的厉害。现在乾隆又让吴濂当他的老师,吴濂可是一个极有头脑的人,将来一定会成为永琰的得力干将。 比起太子对自己老师的高姿态,永琰却是特别的客气,就凭这一点,永琰可比太子更加懂得隐忍。 回到府上的时候,已经过了午膳时间。 路上正巧遇到了太子永琏。 “见过太子殿下。”永瑢走得极慢,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哟,六弟!”太子搀扶起永瑢,一脸笑意,“都是一家人,还说什么客气话。” 总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礼数还是要有的,多谢太子殿下关心。”每当太子这般客气地跟他说话,他便有一种敌在暗,他在明的感觉,随时都可能引起太子的挑衅。 闻言,太子脸上的笑容越发柔和起来,“我知道你一向守礼,但也不必太过拘谨。”话落,他停顿片刻,“皇阿玛让你随九弟去工部,你可别辜负了皇阿玛的期望。” 自己这个六哥,虽然智商不高,但有九弟在,倒也不会坏了大事,只是…… “太子如何得知我去工部的事?”永瑢眼眸闪现一丝错愕。 “宫中耳目众多,不必奇怪。”话落,永琏拂袖而去。 * 冬月初三,乾隆南巡。 能陪皇上南下,是何等的荣幸。那些阿哥们羡慕得眼睛都红了,恨不得一刀劈了永璜,可永璜心中却感苦涩,知道皇上心意是一回事,但想要参透皇阿玛的心思,却是难上加难。古往今来,没有一位帝王,愿意被臣子看透自己的想法。 这回南下,还包括永瑢和九阿哥在内,衣服和马匹都得提前备好。只是跟额娘道别时,她坚持亲自送行,毕竟可是永瑢第一次出远门,还是陪着皇上远行。纯妃心疼得不得了,抱着永瑢哭个不停,还塞了不少银子,弄得永瑢有点难为情。钰贞一听六阿哥要南下,万般不舍,最后还是哭着回的家,惹得纯妃好说歹说,安慰了许久。 彼时,乾隆昭告天下,命太子永琏留京监国,亲率傅恒、阿桂、六阿哥永瑢、大阿哥永璜和九阿哥永琰以及三百随从,南下视察河道,并命诸路不可多添防护,徒费物力。 永瑢一路提心吊胆,生怕惹乾隆不高兴,凡事定当小心谨慎。 可船还未离开京城,乾隆就派一个小太监来找他,两人走去主舱。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不必拘礼。” 奇怪,乾隆的语气怎么有点不对劲?永瑢仔细一瞧,原来乾隆正在跟傅恒下棋。 棋局进行到一半,两人未分胜负,但永瑢只是看了一会,就发现了问题,虽然他是个现代玄门人士,但对围棋还是略知一二。明明傅恒胜券在握,只需一招便能赢了,可他却一直让着乾隆,还装出一副进退两难的模样。 高人呐!不愧是大清最会拍马屁的人,果然高明。这马屁拍得可真高大上,自己还是得跟古人好好学学才行,更好地融入这个环境。 两人下棋的速度变快,转眼间就到了收尾的时候,傅恒看似不肯退让,两个人不分上下。然而,事实上,傅恒早就暗中退让了,只是乾隆的棋艺实在是太差了,明明一颗棋子就能决定胜负的棋局,他却没有看到,还在那里苦思冥想,这下子,别说他为乾隆捏了把汗,就算是傅恒,此刻也是冷汗涔涔,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赢棋的勇气。 傅恒怎么都未料到,自己想输一盘棋,都这般艰难。 永瑢不禁暗笑,心中吐槽,没想到乾隆的棋艺这么烂!还以为帝王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他可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免得被这位皇帝教训一顿,回头再打一顿,所以,还是静观其变。 至于傅恒,他可是个人精,察言观色的本事无人能及。傅恒偷偷瞥了永瑢一眼,便知这位阿哥早瞧出了棋局的玄机,连连使眼色,让永瑢替自己解围,那神情之丰富,简直可以在现代拿个最佳男主角了。 永瑢暗自腹,诽傅恒老哥,你现在有求于我了,前世你还是经筳讲官时,你找嵇璜刁难我之时,可有想过今日?反正,我就不说! 可是,乾隆突然抬头看向永瑢,神采飞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