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低头朝永瑢他们行了个礼,道:“是婢女无礼,让大家笑话了,这两个孩子,还请爷带走。” “格格……”那丫鬟正轻声地想说什么,她主子一摇头,便不再多言。 旗人女子在出嫁之前,都是娇生惯养着没有太多的约束,可以出去骑马射箭,就算是再矜持的女人,也会有带着一股豪迈之气。 永瑢见到这丫鬟主子的那一刻,神色一惊,连忙道:“这位姑娘可是姓喜塔腊氏?” 那姑娘也一愣:“公子你是从何得知?” 永瑢心中苦笑,随意编了个理由,“很久以前在街头见到过姑娘一面,听闻了你的名号,这回一见到姑娘总感觉好像在哪见过,我便蒙了下没想到还真对上了。” 这格格年纪尚小,心思单纯,倒也没怀疑什么,只是感觉永瑢挺老练,忍不住扑哧一笑。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永瑢看了一眼永琪和永琰,才发现永琰一副不悦的样子,只是笑了笑道:“我们三个都姓宗,今日刚出来游玩。”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这才分开,本来就是萍水相逢,并无交情,这格格只觉得三个哥哥里,就与她交谈的六阿哥最有趣,可她怎么也想不到,将来会与今日遇见的这几人产生交集。 “六哥,你怎么知道她的姓氏?” 永琰心中有点不痛快,与他深交的好兄弟认识了一个美貌姑娘,而这姑娘却只跟六哥相谈甚欢,虽然这姑娘的年纪尚小,但旗人开窍的早,多的是十三四岁情窦初开的少年。 永瑢默了。 他只不过是见这姑娘似曾相识,便想问问姓氏确定一下,结果果真如他所料。 这位喜塔腊氏,就是日后被乾隆指婚给永琰的侧福晋! 我总不能对永琰说这是你未来的侧福晋吧,永瑢腹诽道,脸上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只是听额娘提起过。” 纯妃和喜塔腊氏都是正白旗包衣,只不过喜塔腊氏全族于乾隆六年由正白旗包衣抬至满洲正白旗,在这格格出生时,家族抬旗已有二十年,因而实际上她算是上三旗满洲人。 闻言,永琰便不再多问,只是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不快。 那兄妹两人已被永瑢派人带他们回了府上,三人一路往前,在一家看着不错的酒楼前,永琪突然停了下来。 “要不就在这儿用膳?”永琪漫不经心地说道。 恰好这时已是正午时分。 永瑢和永琰点了点头,三人便一起进去了。 这酒楼在京城已是百年老店,生意兴隆,宾客如云,进去的时候,整个大厅已经密密麻麻坐满了人。客人虽多却并不拥挤,只要交谈不大声,隔壁座位的人都听不到,也正因如此人性的布置店家生意越来越好。话说回来,替别人想就替自己想,帮人其实帮的是自己。 店小二见到几人后,热情的迎了上来:“几位客观,楼下已经坐满了,不若几位到二楼厢房?或者在楼下再等等?” 永琪道:“带我们上二楼找个靠窗的厢房吧。” “好嘞,几位爷请!”店小二见到永瑢他们后面跟随着两名成年男子,但依旧一眼便看出这三人是以永瑢为首的,于是便先向永瑢打招呼,便恭敬的将他们领到二楼。 所谓的包间也不过是用一道屏风隔开,但是若是低声密谈也是听不到的,除非有人大声喧哗。不过在这种地方,也不会有人去商议什么机密要事。永瑢三人相继落座,永琪因是第一次踏足这种地方,眼里满是好奇和惊叹。 永琰瞥见两位侍卫仍旧站立在旁边,便微笑着招呼道:“两位侍卫大哥过来一同入座,尝尝这里的美酒。出门在外,不必太过拘束。” 这两个侍卫都是武功高强,一等一的高手。论出身通常是从满洲、蒙古的贵族子弟和皇室宗亲中选拔而来,个个都具备了极高的地位与威望。若是在外公开他俩身份,定能让众人望而生畏。 永琰注意到两位侍卫似乎有些踌躇,他淡然道:“既然六哥都邀请了二位,那就一同入座吧。” 听到这话,两位侍卫躬身谢过,才分开落座下来。 这会子,永瑢发现自从自己与那格格闲谈后,永琰似乎一直闷闷不乐的神色。突然他灵光一动,莫不是永琰对他未来的侧福晋心动了?因对方只顾着和他说话,却没怎么理他,所以感到不悦?这可不是好兆头,永琰这人可是疑心过重,要是真以为自己喜欢他未来的福晋,难保以后不会找自己麻烦。 想到这里,永瑢心中一动,眯着眼朝他凑近了一些,小声道:“九弟,你怎么好像不太高兴?不会是喜欢上了那位姑娘吧?要不然我回头去问问额娘,帮你打听一下她的消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