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冲锋衣,乌黑的发丝遮住眉眼,眼角下的泪痣为他平添了几分性感,但脑袋上翘起的几根呆毛又给人一种憨态感。 闵依甜不合时宜想起自己在老家喂养过的一直流浪狗,而她居然觉得周清砚和那只狗很像。 “小狗,扣500工资。”她的嗓音偏甜却不腻,反而舒适的恰到好处。 周清砚本就没睡,他掀开眼眸望着站在门口的闵依甜,随口问:“怎么,你养狗了?它给你打工?” 听到这话闵依甜“噗嗤”一声笑弯了腰,这男人脑回路真挺绝的。 待笑意褪下后,闵依甜摇了摇头,理所当然的回应,“不是狗,我说的是你。” 周清砚气笑了,他不可置信地指向自己,“你说我是狗?” 闵依甜点了点头,“对啊,你长得特别像我喂过得一只狗。” 跟何况你现在也靠我“喂”啊,在这我打工可不是靠我“喂”嘛。 这话她只敢在心里说说。 她也不管周清砚在想些什么,走到收银台前拿了快干抹布就递给他,“擦吧。” 周清砚垂眸看去,只一瞬被骂像狗的气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女孩握着抹布的手指白皙纤细,只有手上布满薄薄的茧,手背上爬满深浅不一的伤疤,伤疤看上去有些久远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化了许多,却依旧触目惊心。 他拧眉,一直听母亲提起,女孩子的手应该纤尘不染,呵护得当,手是女孩第二张脸之类的话,而他自己所接触的那些名媛也如母亲所说,将手保养的特别好,纤尘不染不掺一丝杂质。 难道女孩子的手不应该是纤尘不染,如珍珠般看上去细腻滑嫩吗? 闵依甜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看着他愣神的模样,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周清砚回过神,透着本能问:“怎么了?” 闵依甜晃了晃手中的抹布,“擦桌子啊,还能干嘛?” 女孩布满伤疤的手被抛之脑后,擦桌子三个字占据他的脑海,“为什么要擦,凭什么我擦桌子?” 即使离家骨子里依然带着名门公子的傲。 闵依甜被他这话给气笑了,她脸色沉了下去,“凭什么,我是老板你是员工,还有你到底擦不擦,还要不要做了?” 闵依甜这会是真气着了,她还真是招了个弟弟啊。 女孩的脸蛋因生气而鼓鼓的,清润的眸子也带了点水汽,单薄的身子笔直的站在他面前,眼神透着一股狠劲儿,好像只要他说出不字,就能立马让他滚蛋。 女孩气呼呼的模样印在他眼底,离开家那晚爷爷愤怒的眼神记忆犹新,周清砚笑着接过抹布,“我擦,我做。” 随后按照顺序将桌子一张一张的擦干净。 * 寒冬难得出太阳,阳光透过玻璃窗这射进室内,伴随着门被推开传来几句交谈声,进来的是一对母女。 闵依甜站着收银台前,脸上挂起标准的笑容,“你好欢迎光临,请问想要吃些什么?” 戴眼镜的中年女人将老人搀扶着坐好后,走到收银台前点单。 闵依甜余光瞄见周清砚为老人倒了杯水,她笑了笑随后询问客人想吃些什么。 眼镜女人看着菜单,不解地问:“三件套是什么意思哦?” “三件套包含鸭血、鸭肝、鸭肠、这三种配料混在一起就是三件套鸭血粉丝。五件套和全家福也是以此类推的。”闵依甜一一为客人介绍。 眼镜女人沉默了会,“那就来个三件套吧,不要放鸭肝。” “你要什么味道的?” “还有味道啊,什么味道哦?” “我们这八中口味任意选的。” “酸辣吧。” * 点好单后闵依甜正要去后厨,在看到杵在门口像雕塑一样的周清砚后,喊道:“小……周清砚过来。” 说完不等他就直接去了后厨。 闵依甜将泡软的粉放入滚烫的热水里后,就看到依靠在门边上的周清砚。 她温声提醒,“客人来了要打招呼,以后收银打单你来做,你现在这等会我把粉做好后你端过去。” 周清砚应了声,他看着女孩忙碌的身影,她从消毒柜拿了个大碗添入酸辣酱后搅拌均匀,然后舀入熬好的高汤,最后放入粉丝,由于力道没控制好粉丝“啪”的掉入汤里,汤汁溅出闵依甜下意识“嘶”了声。 而她浑然不在意继续做着粉,这时一双手夺过她手里的碗,周清砚握住她的手腕,女孩本就满是疤痕的手再添新伤,虎口处通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