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就算当着刑孟道的面干掉了李昊,也不会有什么太大后果。 现在两人的矛盾已经公开,他强行杀掉对方,反而有理由可以去扯。 虽然依旧有些得不偿失,但与李昊现在带来的危害性相比,他认为这是值得的。 不过,林将军的存在彻底掐灭了他最后一点心思。 但这同时也让他更加疑惑,李昊明显不是无所畏惧,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死咬着他不放? 难道… 他脑海中忽然迸发出一个,曾经被他否定,但现在又让他想起来的猜测。 此人,不会真是被镇北王逼着对我出手吧? 这是他的属下提起的,但他认为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便否决了。 但他左思右想,都找不到其他什么理由。 万一,真就这么简单呢? “纪大人,刑司首…”李昊礼数周全,向两人问候。 刑孟道身姿挺拔,倒算不得多么英俊,皮肤还有些泛黑,但走起路来的龙行虎步,却和小北王有几分相似。 大概率是和镇北王一脉相承。 他微微点头,态度不冷不热:“嗯,纪司林不相信你对纪渊什么都没做,非要过来证实一下。” “人之常情。”李昊也叹道:“我也不知道这么离谱的传言是从什么地方传出去的。” “想我平日与人为善,朋友遍布天下,就算纪兄弟与血祭之事脱不了干系,我也不可能如此鲁莽搜他元神。” 在场几人脸色各异,角落中的蒋臣,脸颊都快抽筋了。 d,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熟悉? 纪司林深吸一口气,李昊的话无异于当面向他插刀子。 他干巴巴的回应:“很多事情都未有定论,话不要说太早。” “也是,没有证据的话,不能乱说。”李昊深以为然,随后便让人带路走向地牢。 他自己的始终跟在林将军身旁,走起来倒是始终淡然自若。 一行人各怀鬼胎。 不多时,众人便到地牢。 牢笼中,纪渊身心俱疲,蜷缩在角落中,衣服上早已遍布污浊的痕迹,也不知受了什么样的折磨。 看到纪司林之后,他当即激动的爬了过来,见喊:“父亲,父亲,您是来救我的吗?” “快把我带走!” 他声音喑哑,喉咙里像是有两块石头在摩擦。 纪司林看见儿子这个模样,顿感痛心疾首,不过还是第一时间查探了他的元神。 果然如同刑孟道所说,其元神稳固。并没有任何被搜查的迹象。 “我要把他带走…”纪司林声音阴冷,环顾四周,态度坚定。 “不行…”李昊缓缓摇头。 “马前卒,小心走的太靠前,死在河里!”他隐含威胁。 李昊闻言,也隐有所指:“马前卒,朝什么地方走,不是自己能决定的,有时候敌人的逼迫,也会让他改变方向。” 这下换做纪司林心中微惊,敌人的逼迫?什么意思? 他知道是我在背后算计他? 怎么可能? 没有任何线索会泄露我的身份,他总不能是靠直觉确定的吧? “无论如此,我都要带走他,我看谁敢拦我!”他耍起了无赖。 “看起来您还不知道纪渊犯了什么事儿吧?”李昊哀叹,自顾自的说道:“靖卫司一个巡街校尉死了,他死之前,在身边留下了纪渊的名字。” 我当然知道! 纪司林心中咆哮,你现在还在栽赃! 王明死的时候身边留下什么了,我能不知道? 还留下纪渊的名字,你可真能扯! “放屁,什么王明,我根本不认识他,父亲,他在陷害我!”纪渊咬牙切齿道! 李昊没搭理纪渊,肃然道:“有件事儿算是机密,您可能不知道,但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得不说了。” 众人看着他的表演,神色各异,他低声道:“天启学宫,死了三十个学子,死壮和王明死的一模一样,由不得我们不怀疑这件事和纪兄弟也有关系。” 这我也知道! 纪司林已经明白,李昊这家伙是想方设法,千方百计把这件事往纪渊身上扯。 其目的很简单,就是把他拉下水。 “栽赃陷害,死人身边留下几个字就能确定凶手?若真是渊儿杀的,他会蠢到留下尸体?”纪司林冷问。 谁知李昊也一脸疑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凶手这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