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捂热的银子后,又急匆匆地离开。不用问都知道,又拿去喝酒赌钱去了。待人走远,中年女子检查完女儿的身体后,忍着疼痛,将她抱在怀里。 “阿娘,阿爹为何要如此对待我们?”小姑娘眼角泛红,强忍着泪水。 中年女子落泪,将女儿搂的紧紧地不知该怎么和她解释。怀中的姑娘满眼倔强。妇女心中一酸,略叹一气,“婳儿,这世间男子大多薄情并不值得依靠。阿娘希望你以后别走阿娘的老路。人生在世,只有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靠山。” 小姑娘小手握成拳状,嘴角也抿成一条直线,须臾,“娘亲,等我以后长大了,攒了钱,买一处宅子,我们就搬出去住。” 女人听完,泪流满面,“好。” 那年,小姑娘只有十二岁。 榻上的女子终究是被梦里惊醒了。月光如水,露珠浸透了窗纱,昏暗的烛火朦朦胧胧,照应在窗棂上隐约透着女子纤细的身影。女子心中烦闷,索性披了衣裳去了屋外。 夜色寂静,初秋的夜晚到底带着凉意。枝头的桂花染着露水,在月光的的照耀下,宛若珍珠。廊下的台阶上,少女没落的坐在那里暗暗起誓, 阿娘,我一定会找到你。 “喵---” 一只白色的野猫不知从何处窜了过来,那猫喵喵的叫着,眼里也没有攻击性,只是顺着女子的裙摆不停地蹭着,像是在寻求安慰。 楼婳顺势将它抱起,见它耳边被抓红的伤口,“你是不是在哪受欺负了?” “喵--” “还真是。” “饿不饿?” “喵---” 楼婳想了想,提起裙摆进了屋,随后又出来。片刻,小家伙吃饱喝足,满足的舔了舔爪子,随后又蹭了蹭她的手后,从墙上溜走。楼婳见它跳墙窜走,不由笑了笑。刚才那难过的情绪也淡了几分。远处,张嬷嬷拎着食盒正缓缓走来。 “嬷嬷”,楼婳起身行了一礼。 张嬷嬷淡淡应了一声,“这么晚还不睡,在这做什么?” “听见外面有动静,起身出来看看。” 张嬷嬷嗯了一声,见她一副逆来顺受,乖巧的模样,也没有为难她,而是将手中的食盒递给她,“正好,将军近日辛苦的很,这是小厨房刚熬好的银耳莲子汤,你给将军送去。” 楼婳诧异的看着她老人家。她如今在浆洗房伺候,按理说这送水送汤的差事本轮不着她的。 见她闷不吭声,张嬷嬷将食盒塞给她,催促道:“行了,赶紧去吧,凉了就不好了。”她还得去给老夫人送了。 “是”,楼婳强忍着不愿,接了那盒子,此刻心里却沉甸甸的。 书房的烛火还在微微发亮,暗黄的灯光勾勒出男人模糊的轮廓。门外,楼婳紧了紧手中的盒子,推门而入。屋内,他似乎还在看公文,听见门外的动静,头也没抬。 楼婳低着头,规矩的行了行礼,“将军,张嬷嬷让奴婢给您送些粥来。” 男人淡淡道:“放那吧!” “是” 放好东西,楼婳心中一轻,作势便要离开。 “等等。” 她心中一紧,“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会磨墨吗?” “过来磨墨。” 楼婳咽了咽嗓子,“是。”奇怪,她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啊!可为什么面对他时总是那么害怕了。 案台上的烛火肆意燃着,女子站在旁边有条不絮地摆弄着手里那金色花纹的墨锭。身旁坐着的男人始终未抬头,专注批写着手中的公文。良久,那张泛黄的纸张被叠好封印后,男人这才放下笔墨,有了闲心。 女子纤细的指尖轻摁着手中的墨锭,顺着怀中的方向慢慢旋转着。此刻,倒有些赏心悦目。陆衍之移开视线,开口道:“将汤端过来。” 楼婳放下墨锭,将那碗银耳莲子汤呈了上来。见他三两下喝完。她想着,任务也算完成了,于是收拾好东西,准备知趣的退下。 看着女子谨慎的背影,陆衍之眼眸微闪,一味裹着桂花香的药材充斥着鼻尖。似乎......在哪闻到过。 猛然想起什么,“站住。” 楼婳的心悬到嗓子眼,脚步停下,却没有回头。 “转过身来。” 楼婳摁着指尖微微转身,自始至终都微低着头。 “为何不抬头?”陆衍之望着她。“抬起头来。” 她咬了咬牙,看来今日是躲不过了。四目相对,犀利的目光使得她心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