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睛,懒得看他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径直往浆洗房门口走去,默声跪下。柳莹见状,不情愿的跟了上去,与她跪在一排。 府门口 陆衍之将马绳递于下人,由着李管家带路进了正厅,下人一字排开位于院外等待调遣。 陆衍之吃过晚膳,匆匆问了问张嬷嬷和李管家府内的情况后,便进了书房。 关泽站在跟前,“主子,宫里传来消息,让您明日午时进宫。” 男人抿了口茶,“明日辰时进宫。” “是” “啊!” 关泽反应过来,“可圣上说是让您午时……” 陆衍之拿起桌上的书随意翻着,“你何时见过皇上午时召见大臣?” 关泽思索,“好像是没有过。” “圣上多疑,如今我刚扫灭匈奴,兵权在手,圣上不过是借着机会试探罢了。” 关泽了然,“原来如此,可这皇帝也太不道德……” “住口。” “关泽,伴君如伴虎,如今你我刚回盛京,一定谨言慎行,切莫让人抓住把柄。” 关泽急忙抿嘴,“是,属下知错,这就去领二十军棍。” “嗯,下去吧!” “是。” 院内 许是这几日连绵下雨,加上又在浆洗房门口,导致地砖上格外的潮湿。不一会儿,柳莹只觉得膝盖疼痛难忍。她不由委屈,看了看身旁的女子毫无反应,“楼婳,你不难过吗?” 楼婳一顿,“难过什么?” “暂时见不到将军了。” 楼婳揉了揉那发疼的膝盖自嘲,“见他?” 她不由望了望夜色,恐怕这会想见他的人多的去了。“你还是想想晚上怎么空腹睡觉吧!” 这些难熬的日子里,还有什么比一碗饭来的更重要呢? 柳莹叹气,都怪那春月,仗着自己在张嬷嬷手下做事,偏巧不巧的盯住了她们不放,简直岂有此理。她摸了摸肚子,确实有点饿了。 夜色,庭院里一片寂静,皎洁的月光下照映着女子挺直的背上,带着倔强。 “楼婳,你为什么会被卖到这里啊!你爹娘呢?”柳莹好奇,看着身边这个伙伴默不作声的,平时也不见她提起她爹娘。 “我与阿娘走散了。” 许久,她道。 “那你爹了?” 楼婳微微一愣,思绪渐远。爹了?有没有的有什么区别,还不如没有。她那个阿爹,永远都是冷酷无情,眼里只有他自己。从小到大,不是酗酒,就是赌钱。只要她犯了错误,哪怕是芝麻大点的小事,只要阿爹不开心,她就成了他的出气筒,罚跪,打骂,永无止境。有时候阿娘看不下去,哭着求他,她才有可能侥幸被饶过。可但凡阿娘偷偷将她拽走,连阿娘也逃脱不了被打的命运。她自嘲,手不自觉的握成拳。那时候,她总不服气,总是挣扎反抗。可换来是更毒的打骂。阿娘不忍,替她抗下,看着阿娘身上被打得紫一块青一块。后来她只能咬牙跪在那里,生怕连累阿娘。 见她脸色发白,柳莹担心,“楼婳,你没事吧?” 楼婳摇头,“没事。” 柳莹没敢再问, “那就好。” 祠堂 男人定定地望着堂上的灵位。三年前,边关告急,他连日赶往玉门关,可谁曾想路上竟遭遇埋伏,还差点死在崖底。 陆衍之紧紧地攥着拳。良久,推门而出。许是很久没回来了,男人忍不住多走了走。 “何人跪在那里?” 小厮一早便看见他出来,忙凑上前去,“回将军,是府内的两个丫环,下午做错了事,这会正在罚跪了。” 陆衍之嗯了一声,淡漠的别开眼睛。既然是做错了事,理应要接受处罚。这是他一贯对待下人的态度。 小厮见人走远,看了看月色,打着哈欠,“行了,你俩回去吧!” 柳莹急忙起身,揉了揉膝盖,终于结束了。“走吧!楼婳。” 女子嗯了一声,二人相互搀扶向屋内走去。 翌日,宫内 “朕不是说了么,爱卿可以午时来觐见,为何来这般早来啊!”景帝问。 陆衍之拱手,“皇上爱民如子,体恤臣下,微臣也应感念圣上恩德,故也想早日将边关详细情况报于皇上。” “好好好,”景帝很满意陆衍之的这番说辞。“那爱卿就再与朕再说说边境百姓的情况。” “是,回皇上,匈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