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宫女,其中像姜离这样的粗使宫女共有四名,另外两名则是年纪稍大些、经验更丰富的大宫女,挑拣白果这样的腌臢活自然落到小宫女身上。 日头渐渐西沉,眼看便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地上的银杏果还没拣干净。 姜离本就大病初愈,做上这一日的活已是累得直不起腰,然而旁人都未叫苦,她自然不敢吭声。 不知白日里惩戒陆生的大太监是有意还是无意,眼看着天黑了,都没叫人通传一声,可怜陆生在寒风中跪了一日,此时已支撑不住,弯了脊背。 见四下无人注意,姜离提着宫裙,往陆生附近靠去。 她做贼似地四处张望,唯恐对面发现不了她猥琐的行事。 “给。”姜离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动作迅速地丢进陆生的怀中。 陆生此时已是苦苦支撑,脊背早就不复白日里那般挺拔,被油纸包这么一砸,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 他搂过那团油纸包,不解于姜离的举动,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便见少女弯下腰,压低声音道:“等你跪完了,饭堂也歇了,这里是半个窝头,你且拿去充饥。” 说罢,见对方没有反应,姜离弯了弯唇角,挤出一个笑来。 “我瞧你眼熟,像我一位故人,这才想问问你的名字。” 闻言,陆生垂眉敛目,半张的嘴唇干脆闭上。 姜离:“……” 这人是铁了心不愿理睬她。 月娥的催促声在身后响起,姜离顿时如听仙乐耳暂明,一双眼睛亮了亮,直起身子冲陆生道:“你不愿告诉我名字便罢了,你记住,我叫姜离。” 说罢,不给陆生反应的机会,姜离拔腿便走。 听着耳边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陆生隔着油纸包捏了捏早已风干发硬的窝头,眉头缓缓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