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红衬衫,看着也不像变态啊……” 还好,颜泽喜欢穿白衬衫。 他讨厌红色。 不是什么鬼故事。 难道自己真遇见了跟踪狂,需不需要报警? 真是世风日下。 出了门口,孟辞拜别了老保安。 孟辞家和颜泽家只有四个路口的距离,一公里多,不到二十分钟就能回家。离开老小区,那种被裹挟的恐惧感不见,车水马龙的街道和来往的外卖小哥带来了弥足的安全感。 “叮叮叮……” 孟辞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徐小旺】 是她的闺蜜。 孟辞接听电话,那边传来叽里呱啦的麻将声:“事情都办妥了吗,你也不让我陪你。办完这些事儿就要往前看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都好了,一会儿到家。”孟辞声线有些紧。 徐小旺听出不对,问道:“是不是碰见什么了,我觉得你很焦虑,有情绪得发泄出来,千万别藏着掖着啊。” “在小区有个跟踪狂,”孟辞接连回头,没有再发现那个男人。 徐小旺骂道:“这年头什么傻逼都有,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猥琐男,什么肮脏事都做得出来,你回家那条路穿过的那个黑巷子你自己注意吧!电话别挂,有事我报警。现在哪哪都有摄像头,傻逼跑不了。” 可能是徐小旺在郊区别墅,信号不太好,说话断断续续,时不时响两音电流声。 她居住的小区北门前是一处逼仄的巷子,南门要多走十分钟。 巷口蹲着一个小姑娘在烧纸钱,不锈钢盆的火焰旺盛,橙红色的光芒氤氲着黑夜,但让人感觉不到半分温暖。空气中弥漫着烤花生和栗子的味道。 孟辞留心往火盆里瞟了一眼,只见黄白色的纸钱中确实撒着一些五谷。 五谷属阳,但没有剥皮的五谷属阴。 但烧这些在民俗中并不常见,一般是烧给去世的情侣、爱人、夫妻,祝福他们来世和和美美、早生贵子。 女孩口中念着腔调奇怪的歌谣,什么“一二一二”,“一一二二”。 电话那头徐小旺催促孟辞:“到哪里了?” “小巷子,很快就到家了,不会耽误你麻将赢钱。”孟辞加快脚步。 风吹过火星,火苗倏然烧得很旺。 她频频侧头,余光瞥见正再烧纸的小姑娘在她背后缓缓站起身子,双手下垂,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她。 仿佛有话要说。 不会又是一个神经病吧? 徐小旺听见孟辞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怎么了?” “身后的女人很奇怪,”孟辞压低声音。 “有多奇怪?” 孟辞怀疑自己听错了,因为徐小旺的声音竟然透着一种离奇的兴奋感。 紧接着,徐小旺又撺掇孟辞:“别自己吓自己,你要么就回头看看她的脸……” “我不看。” “看看吧,你回头看看她的脸……就不害怕了……”徐小旺幽幽说道。 “我拒绝。” “别啊……听我的……看看就不还害怕了,辞辞……” 话音刚落,孟辞好似被控制一般,不知怎么的觉得徐小旺说的话竟然有道理,她转过头去,豁然见发现那女孩竟然站在了巷子里,瞬间移动到自己身后5米的位置。 什么时候动的? 居然没有脚步声。 巷子里只有三盏昏黄的灯,女孩站在其中一盏灯下。 孟辞这才看清她竟然穿的是一身红色的秀禾服,红彤彤的像渗透了鲜血。 “是什么颜色的衣服啊?”徐小旺问。 声音从孟辞的左耳飘入,右耳飘出,她思绪幽幽。 “红……红色……”孟辞鬼使神差回答。 “红色好啊,血将白的染成了红的,做嫁衣了啊……一对苦命鸳鸯,一个死了,一个还活着,这可怎么办啊……”徐小旺的声音越来越尖,刺破孟辞的耳膜。 与此同时,那女孩倏然抬头。 孟辞看清了……那竟然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一张脸! 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