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透的,但又不能用火烤的。比如我们木匠用的刨床子,都要用水煮才行。” 柳府丞疑惑地道:“那为何不用火烤?” 李友朋道:“用火烤过的木料虽然干得很透,也不再吸潮,但是,火烤之后,木料的木丝就被考酥了,木头就变脆了,不耐磨。所以,这刨床不能用火烤,只能用水煮。” 柳府丞听后,感慨的道:“这么多道理呀!”只觉得李友朋是位知识广博之人,心中产生了敬意。又迟疑的道:“听你这么讲,这佛仙殿的立柱和大梁也能用火烤了?” 柳府丞先绕了一圈,终于回到了她关心的问题上,接触到了正题。 李友朋这才明白柳府丞刚才问这些事的意思,沉思了片刻,很认真地道:“大人是想问这大殿的那套梁能不能用火烤啊?我干了三十年的木匠,还没见过,也从没听说过有用火烤房梁的。我真回答不了大人问的这个事。” 柳府丞道:“老骡,你刚才不是说木料可以用火烤吗?” 李友朋诚恳的道:“大人,我刚才说的是已经干的差不多的木料,而且是小料。” 柳府丞不解的问:“那有什么区别?” 李友朋道:“大人,那区别大了。用火烤,由于木料受热不均匀,很容易烤变形,当木匠的都知道。而且,木料越长,变形越厉害,有的烤完了都不能用了。再就是,不能烤鲜料,因为鲜料水分太大,用火烤,干得太快,很容易开裂,弄不好,那料都要报废了。这可不是儿戏的。” 柳府丞听着,不住地点头,然后道:“老骡,没事的时候,你再想想,看看还有什么办法没有。”说完,起身走了。 李友朋见柳府丞总叫他老骡,气得瞪着她的背影,忿忿地嘟囔道:“你个小娘们,自有一日,非得让你知道知道,我是不是骡子。” 李友朋吃过晚饭,闲得无聊,躺在窝棚里的铺上,抖着二郎腿,眯着眼,悠闲地哼着小曲。正在这时,就听窝棚门外李成孝喊:“叔,没睡吧?” 李友朋道:“没哪,进来吧。” 李成孝掀开门帘走进来。一手拿着个小酒壶,另一手托着两个荷叶包,道:“叔,你可真清闲呀。” 李友朋坐起身,道:“清闲啥?吃完了又没地方去,正闷得慌。” 李成孝将小木桌上的油灯往旁边推了推,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木桌上,道:“叔,正好,喝两盅解解闷。” 李友朋道:“喝什么?都吃完饭了。你以后也别这样乱花钱,我又帮不上你什么忙。” 李成孝笑道:“叔,看你说的,咱们是一家人,喝两盅就欠着侄子情了?何况你已经照顾我不少了。再说,就是不喝酒,以后有什么事,你还能不照顾我?” 李友朋道:“那倒是,俗话说,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来。我不照顾你照顾谁?” 李成孝道:“叔,咱不说这些。今儿侄子就和你喝酒,解解闷。” 李成孝摊开两个荷叶包:一包花生仁,一包咸菜条。倒满两盅酒,端起一盅递给李友朋,道:“叔,给你。有什么可闷的?喝了酒什么烦心事都没了。” 两人边慢慢抿着酒喝,用手捏着花生仁、咸菜条吃,边东拉西扯,胡吹海谤。李成孝问道:“叔,你心里闷什么?” 李友朋道:“你不知道,女儿国的这帮娘们,做事真没个谱,你看这大殿都动工了吧,可那殿梁还没影哪。” 李成孝道:“不是说很快就来了吗?” 李友朋道:“很快个球。那是她们在磨瓢。我原来也以为是这样,可今儿才知道,这些料还没影哪。” 李成孝本想等这些料来了好让白菊回来,听了这,急迫地道:“叔,怎么回事?” 李友朋本来酒量就不大,几盅酒下肚,就有些兴奋,话也多了;又与李成孝这一来二往的,也觉得成了自己人了,嘴也就不那样严实了,道:“这些料,不是说要用楠木的吗?” 李成孝道:“是呀,我也听得这么说。” 李友朋又道:“你知道这些楠木要到哪里去弄吗?” 李成孝随口道:“还能到哪里去弄?到市上去买呗。” 李友朋摇了摇头,道:“市上根本就没有,买不到。” 李成孝道:“那到哪里去弄?” 李友朋一拍桌子,道:“这帮人,办事真不着调,她们要现到深山老林里采去。” 李成孝不敢相信,惊讶地道:“什么?要现到山里去伐?” 李友朋一拍李成孝的肩膀,嘲笑道:“要是去伐就好了,是现找。”说完哈哈大笑。 李成孝听了也哈哈大笑,道:“真是笑死人了,房子都开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