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过去的事……”她试图安慰。 “我没办法接受我的母亲竟是这样!” “她或许有苦衷,她或许很爱那个侍卫。要知道在深宫里,女人爱君王,有很多是身不由己。” 乐世声音低低的:“可她为什么抛弃我,没有父皇,还有我啊……她明知不可以那样做的,我真害怕她是故意的,故意抛弃我,故意背叛父皇……她应该没有那么狠的心。”他喃喃自语着,将一切都看得太明白,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伤害。 “我很想她,小时候常常会想。我很奇怪,她对我的教诲,我竟然还记在心上。她说,摔倒了,要自己爬起来。她说,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就是哭。”说到这里,他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转角的梅花,“我还记得,她最爱的就是这花儿。” “想必太子的一切,韩王后在世时,也念得最清楚。” 乐世轻轻摇头,“我不知道。现在,我真的一点儿也不了解她了,甚至,变得好陌生。我觉得印象中的母亲和现实中的她,相差很多。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很好的女人。” “那你就记住她的好吧。妾身也是孤儿,我也会想我的家人,我总把他们想得很好很好。在我受委屈的时候,我就会想,这时我的父亲一定会把我抱在膝盖上哄我,而我的母亲,一定会说好听的故事给我听。这样想,你就会觉得很温暖。” 乐世收回目光,看到阿若沉重的身子,这何尝不是一个可以在悲伤时刻想起的能安慰自己的人儿?他伸手拨开她额前厚厚的刘海,对视着她熠熠生辉的双眸,道:“你为我的好,我都看见了,也记在心里。” 乍听到这样的话,阿若愣了愣,心中不觉被什么暖暖的东西徐徐涨满。她深情道:“妾身此生已经别无他求,只愿和太子相伴到老。” 乐世握紧她的手,语气郑重:“你若真有此心,我可以不纳偏妃。以后我做了君王,你就是我的皇后。” 阿若连连摇头,“没有关系,做什么都没有关系。只要太子心里有我,就行了。” 太医院。 在乐世的劝说下,紫夕答应为绝肖解毒。不过银针上所施的毒物,她也不能确定。所以解药配出来,她决定服下毒药,亲自试试解药的药效。我很意外她有这样的想法。待她平安醒来后,我问道:“为什么不找他人试毒?” 她望向我的目光依稀充满寒意。“别人的命也是命。” 如果她可以选择,她不会做嗜命的杀手。 “你进宫,是为了谁的命?” 她轻抽一下嘴角:“做杀手,也有杀手的原则。” “可你不像杀手,更像是来捣乱的。你想让王室内讧?”鹰隼从内室走了出来,来到我身后。 “绝肖的情况怎么样?”我问道。 “吃了解药,有起色。” 听罢,我放心地点点头。紫夕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陛下,要怎么处置她?” 鹰隼看看我,想了想:“放了她,她会不会再伤害你呢?”见我犹疑,鹰隼道:“朕打算关着她,到她彻底想明白的那天我就放了她。” “也只好这样。” 牢房。 初云用迷香迷倒了所有的狱卒,她打开牢笼,出现在紫夕面前。 “好端端的,你为何要刺伤晋王?是不是他知道了什么?” “没有,他什么也不知道。” 初云将信将疑,“现在外面的人都被我放倒了,你快逃吧!” “这么大的王宫,跑得出去吗?何况一会儿巡夜的人,就会发现牢房被劫。怕是跑到半路,就会被神策军乱箭射死。”紫夕靠墙而坐,一脸平静。“你不是来救我的,你是来杀我的吧。” 初云顿了一顿,“果然聪明,难怪师傅他老人家对你赞赏有加。”她露出狠厉的眼色,从袖中抽出短刀,“可惜你已经暴露了,不然,也不会拿你做牺牲品。紫夕,对不起了。” “有何对不起?你也是听命行事。”紫夕大义凛然地站起来,“我们这些做杀手的,从来都是有一天活一天,明天会怎样,上头没有命令,谁也不知道。初云,……谢谢你。”她语气怅惋,像在做最后的告别,“谢谢你告诉我,如果心慈手软,就没办法活下去。” 说话间,她已飞快地抽出系在腰上的小坠子,筒里的暗器便飞射出来,组成一阵闪耀的光芒,向初云而去。这光芒似孔雀开屏一样灿烂辉煌,可是速度之快,针之密集,没有人能躲得开。 “这是……”初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师傅的……” “没错!这就是师傅的孔雀翎。天下最可怕、最厉害的暗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