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住在常平侯府三日,每日都跑来她这里折腾,一副不解蛊誓不罢休的样子。 寒月觉得膝盖不那么疼了之后,就给他把蛊解了,他一走,她这里几天下来,里里外外都安静了得很。 这蛊一旦解了,也意味着蛊虫得死,害得她伤心了几天,认认真真找了个地方把蛊虫埋了。 三皇子瞪着她,无语地走了。 寒月拿起江煜明抄的《女戒》,呢喃道:“字如其人,行云流水,透着坚毅,他该更洒脱一点。” “哦?我看你倒是挺洒脱的。” “你走路都不带声的吗?你飘进来的吗?”寒月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在她面前放大,微微心虚地垂眸。 “太后寿宴快到了。” “与我何关?” “你得去。” “为什么?”寒月声调都变了,怎么什么事都得配合? “宋将军的死,圣上一直很在意,奈何就是找不到凶手,你到京都的事情已经惊动了很多人,大理寺的黄大人一直想见你都被父亲拦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圣上想见我?” 江煜明摇头:“圣上只是想知道真相。” 寒月叹气:“你是想我去还是不想我去?” “你若是真的宋寒月,你或许能帮他们查出什么?我只是怕你应付不来。”江煜明说:“我不能一直将你藏在府里。” “其实我……”寒月想着凶手还没找到,她没必要告诉他真实身份,“你要我来京都就应该想到会这样,你想我怎么做?” “宋将军死的时候,你需要不在场证明,只有这样你才能平安无事。” “你觉得如果宋寒月当时在场,她还能活着?”寒月冷笑地说:“或者你觉得凶手会相信你说的话?” “我猜测她当时在场,并且确定她还活着,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寒月一怔,避开他的眼神。 对于江煜明的自信,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他的猜测是对的,尽管如此她也并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当时月黑风高,现场一片混乱…… 寒月看他:“江煜明,你知道让我来当宋寒月有多危险,你还这样做,你存心想我死?” “我们可以把凶手诈出来。”江煜明朝前一步,目光灼灼看着她。 她要陈述一个事实,此人不厚道。 “我会死得很惨。” 江煜明沉默了,就在寒月以为他放弃时,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他说:“我不会让你有事。” “看来我是不能拒绝了。”寒月扶额:“你教我怎么说吧?” 几日之后。 大夫人白絮派人送来了参加太后寿宴的新衣裳。 “宋姑娘,奴婢前来给您梳洗。” 寒月看着那一套华丽的锦服幽幽地问:“一定要穿成这样吗?” 春婵抬眸看她,朝下面的人挥手:“你们先把东西放下,都退下吧。” 待人走光后,她才低声回道:“奴婢虽是大夫人的人,但实际是大公子授的意。” 寒月不满地嘟囔:“江煜明?他挑的?眼光不怎么样嘛,穿得这么耀眼,去当活靶子吗?” 当寒月跟随春婵向侯府门口走去的时候,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还有人比她穿得更惹人注目,这样一比,怪自己小人之心了。 “月儿见过伯父伯母、二叔二婶、两位姐姐。”寒月微微屈膝行礼。 大夫人朝前挽住她的手,露出慈爱的目光,“就跟我坐一块吧。” 她轻轻点头,刚要上马车,不忘提醒:“两位姐姐的伤好得挺快。” 这不提还好,一提那俩人就同时冷哼一声扭开头。 大夫人轻笑:“好了,上车吧,别误了时辰。” 到了宫门口,寒月觉得……得对江煜明道歉,这些千金贵女一个比一个穿得耀眼无比,随便哪一个都引人注目,她在梳妆的时候,心里还把他骂了千百遍。 她下车的时候,刚看到江煜明下马走来。 她走过去时随口来了一句:“实在抱歉。” 江煜明:“……” 寒月进去了才发现什么是百花争艳,简直是大型叙旧现场,男权至上的世界里,女人连自由见谁都成了一种奢望,不过,她眼前的这些女人比普通人好多了。 她一个落单的人,找了个清静的角落。 走着走着看到一个牌匾写着“春归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