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下的众人面色各异:徐颂恒替妹妹委屈,脸色臭得难看;徐怀馥直接呆住了,她不能理解徐怀慈这种自毁式的行为;苏嘉言的魂又丢了,又愧疚又自责,垂下头不敢看人;苏嘉曼则感激地看着徐怀慈,满眼怜惜。 * 开心! 开心!! 开心!!!耶!!! 徐怀慈回到玉茗院,把自己锁进内室,一头扎入床中,把脸埋入被褥里,兴奋地晃动自己的双腿,她已经可以想象到田庄后的生活有多么美好了!没有多余的社交活动,想看书就看书,想睡觉就睡觉,再养几只小猫小狗,不会太过热闹也不会太过寂寞,想想就开心! “你是抽筋了吗?” 一个突兀的男声打断了徐怀慈的幻想。 “你怎么进来的?”徐怀慈从床上坐起,挪到安放枕头的一侧,把头靠在床柱上,盯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赵长缨说道。 怪不得京城的男人都让自己的妻妾束腰节食,赵长缨第一次从徐怀慈这里领略到了病美人的那种病如西子、弱柳扶风的脆弱感,一丝别样的情绪倏地抽了一下他的心脏,他揉了揉胸口,搬了一张小圆凳坐到她跟前。 “你这副样子还怪好看的,就是显得短命。”见徐怀慈一脸冷漠,赵长缨才回道,“封了窗有什么用,你院里就那么两三个人,我闪一下就过来了。我在这可等你好久了。” 徐怀慈握紧手上摸到的东西,别过脸:“你快走。” “别赶我走呀!”赵长缨双手把着凳檐,双腿支在地上,咯吱咯吱摇了起来,“我有正事呢!” 见徐怀慈的脸色缓了几分,赵长缨又起了逗弄的心思,他把全身的力量放到双手上,带着凳子往前一倾,几乎看到了徐怀慈脸上细幼的茸毛,咧嘴笑道:“你表姐好看吗?” “呼——”回答他的是一阵劲风。 “同样的招数,第二次可不管用了。”早知道她是只狐狸,他又怎么会毫无防备就靠近呢。赵长缨用力一撑,往后跳开一步远,看着徐怀慈手中的擀面杖,惊愕道,“你闺房怎么还藏擀面杖啊!” 徐怀慈垂下眼帘,看到两人之间的小圆凳,顿时有了主意。 “小侯爷也知道这是我的闺房?”她放下擀面杖,抬眼直视赵长缨,说话的同时,脚上悄然猛地往前使劲一踢—— “哇——你!”小圆凳往赵长缨的方向冲了过去,凳檐砸在他的小腿骨上,疼得他单脚跳了起来。 徐怀慈重新握好擀面杖,防备地盯着赵长缨:“同样的招数,傻子就会上当两次。” 腿上的疼痛没有持续很久,赵长缨举起手,指着徐怀慈来回点了点,气笑了,咬牙切齿道:“徐三娘,你可真行!” 赵长缨把凳子拖回圆桌旁,找了个离徐怀慈最远的地方坐下。 “长公主府的事有结果了。”再不说正事,恐怕徐怀慈就要提着擀面杖过来打人了,赵长缨马上进入正题。 “查到逃兵了?” 赵长缨摇头:“还没有,不过要结案了。” “为什么?” “死的都是高官家眷,他们催得紧,早就想把牢里的那些犯人碎尸万段了,况且若是再拖下去恐怕要引起恐慌,所以陛下就让太子明面上把案子结了,暗中再派人偷偷继续追查。” “你一个嫌疑犯知道的可真多……”徐怀慈嘟囔道。 “我若是嫌疑犯,你就是帮凶。”赵长缨支起胳膊撑着脑袋哼笑,“我姐夫可是太子老师,有什么事不知道。” “……”徐怀慈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微抬下巴,朝门外点了一下。 “你这就赶我走了?”赵长缨不可置信看着徐怀慈,“我告诉你这么多消息,你起码得说声谢谢吧。” “谢谢,不要再来了。” “……” 赵长缨翻墙离开徐府,靠在围墙边上,想起刚才徐怀慈提着擀面杖的模样,眼角笑出了泪,什么病如西子,弱柳扶风,再吃三碗饭,她能倒拔垂杨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