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用扇柄点了两下桌面。“大,开!” 真是败家! 庄家在心里吐槽一句,抖着手掀开盖子,“一、一、二,四点小!” “哇!” 胜负已定,周围的人开始欢呼起来。 徐颂恒脸上有掩不住的得意,他笑着向赵长缨作了一个深揖:“徐某在此谢过小侯爷。” 赵长缨虽然输了,但笑得比徐颂恒还高兴,他扯下腰间的玉佩,递过去,“两日后到这里找我,我带你去挑马!” 说完,赵长缨掇着扇子走出人群。 徐颂恒握着那面雕着“缨”字的玉佩,有些飘飘然,他还以为还要再掰扯一番呢!没想到赵长缨这么果断,倒是让他对他改观了。 “小郎君是有什么诀窍吗?”几个围观的人忍不住讨教。 徐颂恒哈哈笑道:“运气好罢了。” 还没走远的赵长缨轻呵一声,摇了摇头,什么狗屁运气好!分明就是懂得听骰法! 这下,《千山飞鸟》图定能收入囊中了! 自沈府宴会过后,长公主府递帖子递得有点勤,徐怀慈借故推了几回,没想到人家自己登门拜访了! “三娘子,”徐怀慈身边的使女秋雁匆匆走进屋内,气还没喘匀就忙着禀报,“乐安郡主来了!” 徐怀慈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接受了现实:“到哪儿了?” 她快步走到桌前,用指尖蘸了点水抹掉唇上的朱红,又洒了两滴在鬓间。 “已经在前厅侯——” “三娘,我来看你了!” 秋雁的话还没说完,李蕴安的声音就传来了。 徐怀慈痛苦地加重了呼吸,抬手把云髻抓成松垮垮的模样,踢掉鞋子跳上床,病歪歪地倚在凭几上,等李蕴安的身影从屏风处转出来后,她才缓缓从床上坐起,落地施礼,“不知郡主前来,形容不堪,望郡主莫怪。” 李蕴安见她形容憔悴,鬓间微汗,顿时笑开了。 “我还以为你故意装病,要避开我呢!”她上前扶起徐怀慈,“我就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哈?所以她是特意来抓我的? 不是,她…她怎么…哎呀,啧!唉… 徐怀慈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不知什么滋味,又心虚又生气,她抬手遮住口鼻,别过脸,“郡主还是莫要靠近,小心过了病气。” “啊,也对。”李蕴安马上往后跳开,竖起团扇,坐到凳子上。 “我给你带了人参。”李蕴安招招手,让使女把装有人参的盒子拿过去,“都两个月了,你还水土不服,定是身子太弱了。” 秋雁接过盒子,打开展示给徐怀慈看。 盒子一开,一股浓郁的药味飘荡出来,只见一色泽鲜艳,粗若婴孩手臂的人参躺在锦盒内,一看便知是有年份的上好人参。 “郡主费心了。” “没有费心,都是库房里堆满的。你不嫌弃就好。” 徐怀慈笑容淡淡,这话若是别人说,她可能会当成客气,若是眼前人说,那定然是真的。 两人默默呆坐一会儿,徐怀慈实在受不了李蕴安看着自己傻笑,终于还是率先开了口,“前几日推了贵府的请帖,实在是过意不去——” “我就等你这句话呢!”李蕴安抢道,笑得更加开心了,“你这几日多用人参煮水喝,我过几天再给你下帖,你一定要来,知道吗?” 徐怀慈听了,差点儿气笑了,忙交叠起双手,用右手拇指掐在左手的虎口上,笑道:“三娘知道了。” 李蕴安达到目的后,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才姗姗离开。 徐怀慈歪在凭几上,闭上眼睛,缓了一刻,才平复好心情。 “娘子?”秋雁立在一旁,惴栗不安。 她服侍三娘子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三娘子虽脾气好,却是个极讲规矩的人,今日出了这事,也不知底下的人会如何? 徐怀慈掀开眼皮,心里盘算了一番,利落地翻身下床,吩咐道:“让大家都停掉手里的活,到院子里集合。” “是。”秋雁不敢多问,应声退出。 待徐怀慈整理好妆容,院里的奴仆也到齐了。 廊下早摆上椅子,徐怀慈走过去坐下,扫了一眼庭下众人,开口道:“今日都有谁见过郡主?” 众人面面相觑,陆陆续续报了姓名,三十多人里只有两、三人没见过。 徐怀慈沉了脸色,“既然都见着了,怎么没人通报?也没人拦着?让人闯了院门,又闯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