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平熙和平逸从破瓦子出来,先送景弘回医馆再回宅子。 突然,不远处传来车马的轰隆声,一辆马车从人群中冲出,百姓为了躲马车四散逃开,惊叫声呼喊声乱作一团。 平逸立马飞身上前,坐在马背上拉紧缰绳,可是马本就受惊,这一拽更是刺激了它,马不再往前冲,而是原地疯狂甩着身体想把平逸甩下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清脆悠扬的口哨声,马匹竟听到哨声竟奇迹般安静了下来。 不多时一位少年骑着马而来。 少年在马车前停下,对着平逸拱了拱手道谢,后对着马车里的人说道:“大人,可安好?” 少年明明是在关心马车里的人,平熙却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幸灾乐祸。 得到马车里肯定的回应,少年转过头扫了一眼人群。 这一扫,平熙看清了少年的样子,少年也注意到了平熙。 不好,是殷羡! 平熙立刻偏头躲开他的目光,双脚慢慢往后撤,想要退出人群。 可这时,殷羡朗声道:“这位姑娘,你与我一位故人长得很像。” 平熙强作镇定,装成惊讶的样子,一边抚着自己的脸,一边悄悄向平逸递眼色,“是嘛.....哈哈...哈哈哈......”平熙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尴尬笑着。 平逸捕捉到平熙的眼色,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她身旁,一只手臂伸出护住平熙。 殷羡见此没有说什么,只是目光落在他们身上片刻,随后面无表情地说道:“来人,二位救人有功,请回府中!” 说完,一队侍从将我们围住,为首的侍从对他们比了个“请”的手势。 看来是逃不了了啊...... 无奈,他们只能在侍从的带领下去了丞相府。 一进府,平熙和平逸就被分开,平熙被安置在一间屋子里,外头上了锁。 四周静谧无声,一点风吹草动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平熙做不了什么,只能等待着。 这屋里的构造很是熟悉,桌上的玉瓶里插着几枝梨花,翻开柜子里的衣裙,上边也绣着梨花的样式,一圈看下来平熙已经能猜到这里是哪了。 透过窗户隐约能看到门口有几个侍卫,再往远处望能看到院中栽着几颗梨树,洁白胜雪的梨花点缀在枝叶间。 院中传来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 平熙放轻脚步跑进内室,一屁股坐在床上。 只听得“吱呀”一声,房门打开透进一束亮光,一人背着手在房内环顾一圈,最后朝着内室走来。 此时天色有些暗沉,几颗雨滴落在房檐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动。 那人踱步到烛台前点燃了蜡烛,又将纱罩覆在上面,屋内便被柔和的暖光笼罩着。 “抬起头。”他语气不容置疑。 平熙真是讨厌极了他这副样子! 她猛地抬起头,一双眼恨恨地盯着他。 彼时殷羡该有二十岁了,生得俊朗英毅,就是这性子不知怎的有些冷酷,眉间总有散不开的阴翳。许是从小便被灌输了仇恨的思想,又加上心爱的女人被虐待致死,脾性差些也能理解。 见平熙有些走神,他突然攥住平熙的下颌,微微抬起她的脸,神色淡淡地从平熙的眉眼到下唇细细地扫视着,随后干脆地放开了她。 平熙活动着被攥疼的颌骨,心中打着鼓。 他直起身,环抱着双臂,就像一座山矗立在平熙眼前,盖住了眼前所有的光。 “很像,但你不是她。” 听到这话平熙有些岔气,嘀咕着:“不像你把我抓来干什么......” “你的名字。”殷羡问道。 平熙不耐烦地甩出两个字,“平熙。” “你就是董愈的女儿?若梨可没和我说你像她,看来是刻意隐瞒了......”殷羡若有所思。 “什么她她她的,你到底在说什么?” “若梨没和你提起过她的姐姐?”殷羡盯着平熙,脸上带着审视。 平熙一只手攥着身下的锦被,挺直了腰板说道:“什么姐姐,不知道!那个什么若梨和我不熟。” “不熟?不熟为何总是去看你?” “不过是送些吃食,不然我们等着饿死吗?”平熙意识到若梨将平熙的存在隐瞒住了,想来她也是不希望平熙被殷羡发现。 “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殷羡有些怒了。 “我管你是谁!平逸呢!”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