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洗掉脚上泥泞后抖抖脚穿上鞋子走出了厨房。 刚踏出厨房,就见一颗金毛嗖嗖凑过来。 “唉你就是那个救了周乐辞的大师吗?”唐瑞眼里满是羡慕,“天哪头发真的是天生啊都不用补色的!刚刚没看清你眼睛还真是金红色的!不管怎么样感谢您老人家当年救命之恩不然老周手术就做不了了……” 安黎:? 对方就跟个逼逼机一样倒出一大堆,安黎不禁后退一步抹了把脸,开口:“离我远点,我有潮人恐惧症。” 唐瑞:“啊?” 说唐瑞是潮人,其实抬举他了。 这撕审美真不咋的,身上的衣服一层叠一层,只管保暖和方便不管别人眼睛死活,偏偏还染了个亮人眼睛的金发。 颜色各异的衣服穿在一起,跟粉色美羊羊上衣加纱裙配裤子的古早穿搭有异曲同工之妙。 唐瑞扯了扯身上衣服,挫败地后退两步。 周乐辞忍不住捂了捂眼睛,上前解释道:“抱歉他就是话有点多其实没有恶意的。” 安黎还在回味唐瑞说的那一大堆话,见到周乐辞,忍不住挑眉轻道一声“巧”。 “没事,不过他刚刚说的那一堆里,当年的救命之恩是怎么回事?大师又是什么?”安黎疑惑。 “是这样……” “是这样的,他九岁那年生过一场大病,连续病了两——个多月!如果不是您老人家给他送护身符他估计就嘎了!”唐瑞眉飞色舞,肢体语言夸张。 周乐辞:…… 安黎:啊? “不是,别听他乱说。”周乐辞强行捂住唐瑞的嘴,“我九岁那年确实生过病,但给我的护身符的应该是你的亲人,她很年轻,但有着白色头发和红色眼睛。” 安黎听了眼神一阵放空,脑子里噼里啪啦,最终选择接受对方的说辞,毕竟自家那堆七大姑八大姨的,做什么工作的都有,各个性格怪里怪气的,就算有人出去当神棍骗钱她也不奇怪。 最后,不知出于何种心态,她将目光落到了周乐辞胸前的吊坠上,试探提问:“所以,没有这个你就没了?” 周乐辞:…… 周乐辞:“不是,没有这个我做不了手术……” 似想到什么,他又改口道:“好吧,其实差不多,如果没有这个,我可能确实快没了。” 安黎:啊? “害这家伙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过基本痊愈了。”唐瑞大嗓门道,“当年有了吊坠他病立马就好了,没错过手术。” 安黎一言难尽:有一说一你这么大声真的好吗? 周乐辞却一副习惯了的姿态,不甚在意。 见人本尊都不介意,安黎便抬脚朝沙发走去,直直对上那边四个人的目光,某种不可言说的心理作用下,她开口道:“不过你们说的那个大师我不认识,可能真是我藏得很深的哪个亲戚吧,但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虾米,假期少作业多还得被迫在这鬼地方拼命的可怜学生。” 言外之意,她很菜,她不是大师,有鬼别指望她现场掏符。 周乐辞愣了一下,却还是开口:“不管怎么说,救命之恩……” “打住,都不确定的事。”安黎被“救命之恩”四个字尴尬到,生怕对方下一秒冒出一句“当涌泉相报”,忙抬手制止,又放低声音,“而且你不是给我外套和卡牌了吗?” “但那张卡并没有用到你身上……”周乐辞弱弱开口。 提起这事安黎就莫名心虚,周乐辞给她的卡,周乐辞有难时她没记起来,反而用在了别的男人身上。 安黎不着痕迹抹了下鼻子,强词夺理道:“你还想用在我身上?” 周乐辞反应了一下,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嘿,开个玩笑。”安黎笑得狡黠,“就这样,大师不是我也不一定是我亲人,着实没必要,别跟海的女儿里的王子一样认错人了。” 说完不等周乐辞,径自走到沙发前坐下,她之前光脚在泥地上跑得飞起时没什么感觉,这会儿反倒觉得脚上被那淤泥怪抓握过的地方越发灼烧起来。 她来回扫视着房子布置试图转移注意力分散疼痛,当目光落到桌上的童子头颅上时猛然意识到自己上场游戏结束后有抽到治疗卡来着,整整四张呢! 想着,心随意动启用了一张S级的治疗卡,但想象中脚上灼烧感褪去的情况并没有发生,也没有任何卡牌出现。 安黎心中疑惑,伸手将身上口袋摸了个遍也没摸到一张卡牌。 安黎:?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