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六个格子的内容代表着什么,玩家基本上都心知肚明了,而就在刚刚,安黎直接放骰子时没有陷入任何危险,几个玩家纷纷将视线转向小红,对方也没有任何反应,这也进一步证实安黎的举动是合理的。 邵烟思索着,轻轻将骰子的朝上面拨到二。 随着骰子落下,邵烟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直到屏幕上童男的声音响起,邵烟仍然没有任何受到惩罚的表现。 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至于那个拥抱和沉默的选择…… 尽管邵烟心中确实有一个问题想问,但出于谨慎,她还是在小红提问她是否拥抱后选择了沉默。 接下来的游戏里,有了安黎和邵烟的示范,所有人都安安分分的投了格子二。 并且老实不作妖的选择沉默。 只有一个例外。 那就是陈生平,他就是个又憨又莽的二愣子。 事实再一次证明,每一个安黎碰过后屁事没有的危险东西,他都应该远离。 就在陈生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抱上小红后没两秒,他突然浑身僵直,整个人一动不动,状态大概维持了有五秒左右。 所有人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安黎见势不妙两大步上去硬生生给人从小红身上扯了下来。 就这样还不算完,只见倒在地上的人竟开始口吐白沫,喉间发出“嗬嗬”的痛呼声,紧接着,口中呕出的不再是白沫,而是大股大股的血。 那血量着实吓人,安黎忙要将人翻身以免血液呛到鼻孔里,才刚上手,又见人眼睛鼻孔耳朵也开始出血。 见此,安黎心道不妙,脑海中莫名想到一个武侠小说常见死法——七窍流血而亡。 几乎就在这个念头出现的刹那,安黎就动用了手中周乐辞给她的那张治疗卡。 心随意动,卡牌凭空浮现在不住抽搐的陈生平头顶,随着金光散去,他空洞的眼神逐渐清明,连带着身体也不再抽搐。 陈生平猛得弹射坐起,心有余悸得捂住胸口,只觉心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一样。 刚才的情况不同于午休时经历的空白,他能清楚的感应到外界发生的一切,在与小红拥抱的那一刻,他的意识就被抽离到了一片虚无中,耳边不断有呢喃声徘徊,那声音如同无数只细小的手足,勾连着带动他去往不知何处。 他想要反抗,却只能如同提现木偶般被操控着前进,丝线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直到一股巨大的拉力袭来,那些操控他的丝线被扯断,这让他短暂的长呼了口气,然而自由的呼吸没能持续太久,那些仍然连在自己身上的断裂丝线开始扭曲缠绕,有的甚至扎进了自己的口鼻耳目中。 就在他以为自己死期将至时,他感到一股强大的屏障笼罩在自己身上,所有的丝线开始逃窜退去,痛苦也渐渐消失。 说句不恰当的,那一刻,他居然有种自己是被大哥大罩着的小弟的感觉。 想着,他抬头看向自己身旁的人,这一看他才发现,不是大哥大,是大姐大! 他激动的摸遍自己的眼睛嘴巴鼻子耳朵,又矫揉造作地将手在身上滑了一通。 确认过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伤口疼痛后激动的差点扑上去给安黎一个大大的熊抱! “姐!你是我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姐!” 安黎皱着脸后退半步,见人生龙活虎的,方退到后面坐下。 “我靠姐!你刚刚一定是为了我用了卡牌吧!我知道这东西的!”这边陈生平还在激情感谢,“你是不知道,刚刚那跟保护罩一样的东西一出来,妖魔鬼怪全部退散……” “姐你真的太舍得了!从现在起我这条小命就是你的!”陈生平信誓旦旦。 安黎一脸无语,提醒对方向小红提问。 至于用掉的那张卡牌,安黎并不感到心疼。 真要说起来,她其实早就动过将卡牌用在别人身上的想法了。 就在周乐辞使用卡牌后,她猛然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有一张周乐辞给的治疗卡。 当时徐州抽到“独臂钢琴家”后激动找周乐辞麻烦,安黎就是心中不适也还想着给人用一下,但当他说出要拉人陪葬这种话的那一刻,安黎就立刻打消了这样的想法。 开玩笑,周乐辞给她的东西,为什么要用在一个想要杀周乐辞的人身上? 就是周乐辞不膈应,安黎也膈应。 想到这,安黎不禁朝周乐辞看去,对方注意到她的视线,有些不好意思的转头冲她笑了一下。 安黎眨眨眼,同样回了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