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就能让她丢去大半条命了。 又十分钟后,粗制滥造的恐怖游戏用实际行动为自己正名,它的出场是第一次出场,不是只出场一次。 浴室的灯光猛然熄灭时,安黎还若无其事的打开手机自带的电筒,直到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腥味才意识到不对劲。 有着电脑桌撞鬼的前车之鉴,安黎的警惕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借着手电筒的光观望了下四周,熟悉的浴室变得陌生,仿佛被生生捏窄拉长,狭长的空间给人浓浓的不真实感,像是无端坠入了某个游戏的无尽长廊。 可定睛一看,所处的空间分明望得见尽头。 她下意识想要去够身后的门把,却是摸了个空。 转身一看才发现,哪还有什么门? 身后空荡荡只有一面镜子,连个洗手台都没有。镜面蹭着不少脏污,照出的人影模糊不清,安黎看着镜子里的天花板,隐约觉得上面盘踞着什么。 安黎的心沉了沉,转身的同时将手中光亮对准了天花板,那是一条条黑色的物体吸附在上面。 几乎在看清那些东西的同时,因为莫名的境遇而悬起的心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 跟跳楼机似的。 她认为自己应该是穿进刚刚的恐怖游戏里了。 不为别的,只为这天花板上明明该是黑色触手却粗糙得像打了马赛克的块面条条。 这种东西出现在卫生间,说句不厚道的,像干掉的新陈代谢物。 怀着复杂的心情,安黎按下想用马桶刷杵上去试试的冲动。 下一秒,数根条状物上睁开了密密麻麻的眼睛。 无数红色眼珠齐齐转动,对视的瞬间,安黎感觉眼睛像炸开般剧痛难忍! 她捂着双眼硬生生缓了半分钟,突觉有什么东西淅淅沥沥落到身上,勉强抬眼去看,发现天花板上的眼睛一个一个都潸然泪下,流的还是血泪。 浓稠的液体不要钱似的往外汩,安黎看了只想骂街! 我眼睛要炸了都没掉眼泪你特大爷的整上杜鹃泣血了是吧! 眼见那血泪越来越多,偏偏还跟个全屏花洒一样让人无处可躲。 安黎只好忍下心中不适,寻找起出逃的方法。 整个浴室一眼望到底,没有看见疑似出口的地方,安黎将能摸的摸了个遍也没摸到可疑机关。 等她一不做二不休打碎镜子摸到出口时已经被滴滴答答的血泪浇得差不多了。 安黎抹了把脸,白体恤沾了血,黏糊的沾在身上,她抿着唇弯腰拧掉头发上和衣服上的血。 拧完仍觉膈应,又跑下楼寻找厨房。 却不想刚到楼梯拐角就看见一楼大厅里站了几个人,还有两个坐在沙发上。 几个干干净净的人看见她也是一顿,眼里充满了疑惑,更有人表现出明显的警惕,然而安黎什么解释和打招呼的心情都没有。 走进大厅四下扫了两眼,噔噔噔朝着厨房方向跑去。 直到将身上血迹清洗得差不多了才有心想到要和在场的人交流。 安黎草率挤干头发上的水又用手指作梳子顺了两下,在心中简单草拟了一下沟通思路才朝外走去。但她最先迎上的不是众人探究的视线,而是一包纸巾和一件黑色外套。 安黎看看递到自己跟前的两样东西,又看看递东西的少年,后者似是不敢看她,将视线微微偏到一边。 安黎打量着少年,按理说,刚刚经历了两次社会险恶的她不应该轻易接受陌生人无故的示好,可当目光触及对面眼下泪痣时,她却是鬼使神差接过了对方手里的东西。 反应过来时,已经连感谢话都出口了。 安黎:…… 索性接都接了,这地方也确实有些冷,她将纸巾塞到裤子口袋里,抖开外套穿上,旋即又想到什么,随口问了句:“大夏天的你怎么会穿这么多?” 之前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即使是脱了件外套给她,少年人里面也还有一件长袖衬衫,安黎视线不由落到他胸口,那里平整干净,纽扣老老实实扣到最上面。 对方听了她的问话,回答得却十分认真:“因为游戏里时常会感到寒冷,所以有经验的玩家在进入前都会选择多加衣物。” 游戏。 安黎在心里盘算着,看来她确实是进入到了游戏里。 思索间,她跟着走到了沙发旁,这才有心思观摩起大厅的样子。 如果说浴室给她的不真实感像是掉进了无限长廊一样的空间里。那么这栋别墅给她的感觉就是妥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