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铄是个实诚的人。 对于自己办不到的事,不会轻易拍胸膛,表示自己手拿把掐。 因此他现在这么说。 就意味着有一定的把握。 故而曹昂满意的连连颔首。 随即便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枣只,对其报以几分微笑。 “子恭,阿铄他尚且年轻,很多事情都不懂,还需要你多加费心,花些力气来教导他了!” 这话枣只哪里敢接。 慌忙摇着头,接连摆手言道:“将军实在言重了,铄公子敏而好学,而属下不过是虚长几岁,多了些微末经验罢了,实在谈不上什么教导!” …… 几人又商讨了几件事情之后。 曹昂看了看天色。 当即准备告辞离去。 程昱和曹铄等人,还准备留曹昂下来,在这处军营田庄中用过饭食之后,再行回濮阳县去。 只不过此议被曹昂给回绝了。 盖因今天,是当初和蔡昭姬约定的,一月之期的最后一天。 他必须赶在日落天黑之前返回濮阳县城,在蔡琰面前大笔挥毫,书写出那篇他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的诗文。 如果因为用一餐饭食,而导致耽误了时间,难保蔡琰不会认为自己是在拖延推迟,那就有些失信于人了。 此刻骑在赤兔马背上。 曹昂眼看着像左右两侧不断飞退的风景,脸上感受着秋冬之际,那稍稍有些凛冽的寒风。 不由上手在赤兔的鬃毛上顺了顺。 还得是咱赤兔啊! 若非有这样一匹神骏,那曹昂还真没办法保证,能够赶在天黑之前,跨越二十里的路程,从而抵达濮阳县城。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伙子,好好干!” “日后若是有机会,从西域等地整来几匹汗血母马,到时候就都拿来给你作伴,让你也享受享受!” 或许是听懂了曹昂的言语。 赤兔马在打了一个响鼻之后,在旷野上飞驰的速度越发迅猛了几分,当真似腾云驾雾,驱雷策电一般。 …… 与此同时。 濮阳县城,太守府中。 蔡琰正手捧一卷书简,用心研读着上面的内容,时不时还要停下来做几番思考,然后用笔在空白的竹简上写写画画,学的是颇为专心。 只不过读完手中这卷书之后。 她抬头顺着窗户望了望天空,见天色已然暗淡了下来,太阳已经准备向西落下,很快就要坠入地平线以下。 不由秀眉微蹙。 心头没来由的多了几分烦躁之感。 索性将书籍一收,提起毛笔便准备写几个字,从而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结果和之前没两样。 在竹简上写了还不到一列,便有一些心情烦闷的放下了毛笔。 连带着这一列的最后一个字,笔画上还写的有些歪歪扭扭,这全然不似她之前的风格。 我这是怎么了? 蔡琰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太对劲。 按理说她不应该如此烦躁才对。 毕竟曹昂如果没有按时赶来,那就相当于失信失约,当初所立的赌约,自己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胜利的一方。 虽然取胜之后得不到什么好处,但最起码不用再劳心劳力的,教导曹昂学习诗文,可以继续自己安静的生活。 每日里弹琴、写字,读书,那叫一个惬意十足。 然而这只是理论上的。 实际上蔡琰就是烦躁了! …… 像读书和写字。 这样需要劳心劳力,全神贯注的事情,想来是没法进行下去了。 蔡琰干脆架起琴。 随后指尖拨动琴弦,一阵悠扬婉转,优美十足的曲调,便从琴身上传了出来。 或许音乐的确有让人平复心境的能力,在弹奏了片刻工夫后,蔡琰倒是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只是一曲终了。 蔡琰看着日落西垂,落日的余晖,终究是渐渐被屋檐给遮挡。 不由心中嗟然长叹了一口气。 趁着方才弹琴的功夫,她其实已经有些想明白了。 扪心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