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门外。 街巷之中。 曹昂看着自己手头的这份地图,面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诶,我玉玺呢? 自己不是为了寻找隐藏在宫中枯井里的传国玉玺,才进入南北二宫闲逛游荡的吗? 好家伙,到头来全忘了。 就只记得和何太后口舌争锋,唇枪舌战了半天,其他的全给抛之脑后了。 别说去各个宫殿进行寻找,就连芳林园自己都没踏出去,真是离谱。 美色误国啊! 古人诚不我欺。 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 当然说是这么说,此刻的曹昂心中还是只有一个念头。 真香!!! 他果断将地图一卷,往怀里一揣,兴高采烈的就往家去了。 传国玉玺就待在两宫内的深井里面,又不会长脚跑掉,只要在离开洛阳城之前找出来,完全没问题。 反倒和太后的亲密交流,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的。 孰重孰轻,勿需多言! 更何况曹昂现在也想通了一件事。 那就是两宫之内最重要的政治资源不是传国玉玺,而恰恰是皇帝本人。 之前没想到这一点,是曹昂没考虑过将天子和太后救出来的事情,自然也就疏忽了此处。 现在不一样了。 太后都是自己人了,我们敬爱的陛下,已经是我曹昂的半个好大儿了。 在将他们救出来之后,还有什么比这对母子更重要的政治资源吗? 传国玉玺固然象征意义崇高,代表着皇权更替。 但毕竟只是象征。 这玩意儿是死的,且必须伴随强大的实力辅佐,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 袁术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得到了传国玉玺之后,直接野心膨胀自立为帝,不仅没能实现称孤道寡的梦,反倒引来了天下群起而攻之。 一把好牌打的稀碎,可谓满盘皆输,彻底坐实了大骷髅王的名号。 而天子不一样。 谁掌握了天子,谁就可以奉天子以令不臣,降维打击各个地方势力。 尤其是刘辩,他作为天子的威力更是猛,比后来董卓强行扶上去的刘协,要更具备正统性。 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中。 曹魏集团迎回天子,迎回来的是被董卓扶上去的刘协,其实合法性并不纯,毕竟并非先帝亲口选定的继承人。 所以在施行奉天子以令不臣的战略中,很多时候都不好使,因为人家不认刘协这位天子。 反观刘辩则不一样。 哪怕是再有野心,再桀骜不驯的地方势力,也必须承认刘辩天子的身份,哪怕他被董卓强行废除。 日后若是能将刘辩,重新扶回皇帝的位置上,加以利用,恐怕各地对此的抵触性将会小上许多。 因此总的来看。 曹昂对自己这波操作还是满意的。 看似只是沉迷女色。 为了个何太后好像义无反顾。 实际上还有这样一层考虑,属于是为了曹魏天下而殚精竭虑了。 ………… 由于此时天色未晚。 曹昂本以为父亲曹操这个时候应该在军营里,又或者跟丁原那批人搞在一起商量大事。 然而等他一进院门。 赫然发现曹操正负手而立,站在院子里仰头望天。 整个人似乎充满了颓唐。 脸上隐约看见的神情,在这初秋时节显得分外萧索。 “父亲,您这是……” 听见儿子的声音,曹操这才收回视线,接着对曹昂露出了一丝苦笑。 “唉!” “儿啊,大事不成啊!” “难道天命真就不眷顾汉室,非得让董卓这样的篡逆狗贼成事,方才肯罢休吗?” 曹昂扶着曹操到一旁坐下。 接着默默的思索了片刻之后,才试探性的问道:“丁府君那边组织的串联失败了?” 尽管现在心头满是悲喜寂寥。 但闻到儿子身上极其浓郁的脂粉味,曹操还是忍不住眼皮跳了跳。 这小子! 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