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你自己家里有你装的一些非常隐蔽的感应器,而现在你的手机中连接感应器的应用一闪一闪的,向你汇报着有入侵者的事实。 你的两个监护人要来找你前会给你发消息,他们即便有钥匙也会选择敲门,除了那次你出意外,他们根本没用过你家的钥匙,而且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也是理论上你未回国的时间,他们没有道理私自来你家找你。 你一边通过猫眼查看着对面的情况,一边打开手机查看感应器被触发的位置,对方看上去在所有房间横冲直撞了一段时间,然后去了栗园千绪的房间——对方没有检查有没有窃听和监视装置,难道只是小偷? 因为有些人对监视和监听十分敏感,你在自己明面上只是个普通人的情况下不会擅自在自己家里装上监控和监听,但这不妨碍你用组织的软件黑入楼梯间的监控,看被替换下来的那一份真实监控。 你看见一个中年女人对着手机走上楼梯,用钥匙开了你家的门。 再往前倒带一点,你注意到那个女人一个小时前也来过一次,用很大的力气敲着门,把邻居给引了过来——可惜萩原研二他们装的监控没有录音功能,视角也很偏门,你并不知道老奶奶和她说了什么,中年女人立刻离开了,再往后回来时便有了钥匙。 你深呼一口气,把这些天除了你回来时以外的监控替换回原样——总觉得那个女人有些眼熟,但那基本上可以确定不是组织或公安的人,你直接派出监视器,找到那个女人的位置。 她正在栗园千绪的房间里,翻出栗园千绪的课本,又把它们都丢到地上,你血压有些上来,但还是沉着气继续看着,她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也有可能只是漫无目的地发泄,把栗园千绪的房间搞得一团乱后,她又冲进你的房间,拿起你的书包,倒出里面的课本,再次把书丢的一团乱后又扯开了你的抽屉——你记得里面放着什么。 因为之前公安带走了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穿越过来的,你小时候写的东西以及黎安小时候的日记,你叫接线员偷看了那本日记的内容,确认了只是黎安的生活并且没有出现她的名字后,你就假装那本日记是你写的——然后你自己也买了个新的日记本,每天写些你作为栗园千理时发生的事。 看见那个中年女人翻看着你的日记,你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也从模糊混乱的记忆中找出了关于对方的回忆——那是你这个身体名义上的母亲,也是黎安的亲生母亲。 她把你们的东西丢的乱七八糟,想来也是因为看不懂日文外加讨厌日本和你的东西。 你深呼吸一口气,黑掉外面的监控后从栗园千绪房间的窗户潜入,趁黎安的母亲在你的房间,把黎安和栗园千绪留下的一些你觉得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全部放入空间,然后原路返回,把那些东西都丢在你对面的窝里。 虽然不知道黎安的母亲是怎么找到这里,又是怎么拿到的钥匙,回来又是打算做些什么,但你还是选择把回国这件事掩盖下去——你压下心中的厌恶与烦躁,魂穿回了另一边。 被烈日照到的时候你有些迷茫,你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抱着...抬头和黑麦带着资深黑眼圈的绿眼对上时,你吓了一跳,当即从他的公主抱里跳下来,看着疑惑回头的田纳西,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黑麦,询问他发生了什么。 “因为我看你好像有些事的样子,那个观景舱又需要警方留证,我就让你的下属把你抱下来了。”田纳西告诉了你真相,眼里有几分我体贴吗的期待视线。 “...做得很好,下次别这么做了。”你微微扶额,怪自己回来的太晚,还错过了看田纳西和警察交流的机会...好在你的昏迷不醒顶多给两个卧底留下一个你睡觉时不大警觉的情报——你已经开始担心黑麦以后会不会蹲着你睡死过去的时间给你加急寄到美国FBI总部去了。 田纳西没有问你出了什么事,黑麦也没有问你身体怎么样,只有波本象征性地问了两句还能走吗不能也别逞强让黑麦继续抱着你——这当然不是因为这家伙转性了,他只是想看着自己讨厌的两个人互相不自在罢了。 伦敦海洋生物水族馆只营业到下午四点,你猜如果不是有那个炸弹,你们会先去水族馆,从田纳西有些匆忙的走路速度也能看出这一点。 水族馆只有十四个主展厅,但时间有限,田纳西让你选择最想看的两个馆,又让波本和黑麦一人选了一个——波本当然是表示让作为寿星的田纳西自己选择最想去的地方,展示完自己的体贴的波本还谴责地看了一眼你和黑麦。 毕竟刚刚从冲绳的水族馆回来,加上你本身对海洋生物没有多大的兴趣,黎安母亲到来的事让你十分心烦,你并没有多关注这个景点想给你们看到的东西——除了座椅3D体验,那个逆天东西直接把你塞进有氧气桶的泡泡里沉海了,你有些庆幸自己前不久才克服了对这种深水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