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听到陶珂否认,疑惑地问。 “殷寿龙德殿杀遍了伯侯,其他方势力必定也恨他入骨,西岐务农为生,兵力较其他封地较弱,还不如先去强盛的地方看看。”她明知逻辑错误,却依旧胡说八道着。 “你这是什么话?就算是务农者,亦有兵将阵练,不输其他封地的军队!”姜子牙驳斥她。 殷郊也非常不赞同她的说法,从前质子旅中,姬发麾下的将士个个都勇武非凡,杀伐果断。 陶珂气急,眼神不自主的瞄向殷郊手持的封神榜,那样子简直像极了要撕碎它。 她绞尽脑汁地巧言令色,想说服他们放下先去西岐的念头,姜子牙面对她的任性,气得拂袖就走,一边走一边怒斥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孩子心性?我们迟早是要去西岐的,联动天下伐纣,拥立殷郊,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自己不也想见姬发那小子,给你机会你还不要,简直蠢货!” 陶珂跑过去,软硬皆施,向他撒娇:“好师兄,先去北地崇州吧。那儿游牧文化比较盛行,马背上的骁勇善战呢。”。 “你是不是忘记带脑子出来了?拥立殷郊需要有足够的亲信,北地的崇应彪当初巴不得亲手砍下他的头,怎么可能相助……东鲁南疆群龙无首,一盘乱,西岐尚有姬昌坐镇,更有殷郊的好兄弟姬发相助,完全是上选。我不会陪你舍近求远的,要去北地你自己去。” 陶珂被一番逻辑分析碾得哑口无言,完全没办法再抬杠下去。她只能盘算着如何阻止事态的发展,当务之急果然还是得先助殷郊开榜,只要一日未开榜,她悬着的心就一日放不下来。 - 西岐王宫内,姬发正由仆人帮忙换着伤药,他乘雪龙驹归家已有月余。 归来的时候高烧不断,却强撑着一口气来到姬昌跟前谢罪。 他抱着父亲,又摸着装有伯邑考的锦盒,脸上挂满了的血污痕迹,被眼泪冲刷个干净。 西岐的臣将都快认不出他了,八年间,早已物是人非。 现在的他成为了西岐的世子,承袭了哥哥的爵位,担负起了保卫西岐的责任。 “世子殿下,腿伤已结痂,但还不能碰水,汤药的方子老臣给您改了几味药。”王宫的御用医师微生玉,仔细叮嘱他。 姬发病恹恹地朝他鞠躬,表示感激。 近日一直有消息传出,殷寿大难不死,反而正准备迎闻太师回朝。 闻仲此人,姬发也曾于朝歌数次听说过他的事迹,他是威望极高的殷商太师,三朝元老,师从道仙法力高深,一直负责国家的东征西讨,歼灭叛逆。 他额头长了第三只眼睛,可辨正邪忠奸,人心善恶。手握御赐蛟龙双鞭,上打昏君,下惩奸臣,称他为殷商的顶梁柱也不为过。 此人若为殷寿所用,报复西岐,不堪设想。 姬发揉动额角,疲惫地走回寝殿,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关系,他最近总是打瞌睡犯困。 他平躺下,手握着那块碎裂的,又被他用红丝线缠绕捆绑起来的环佩,温润冰凉的软玉被他的体温同化,逐渐升高。 寒冰已悄声融进湖水,初春的时节带着几丝微凉,风突然一阵阵地飘进他的寝殿,吹动他床边的红绸。薄纱似的赤红荡起涟漪,似火焰的热浪涌动。 姬发被神色匆匆的仙子叫起。 “姬发!”她柔声细语,擦掉脸上日夜兼程堆积的雾水,眼睛里满是星点,“姬发,你受伤了?!” 她注意到了他的腿伤。 姬发情不自禁地想伸手,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点了一下她的下巴,就逃似得收回了手。 太真实了,比从前的梦都要真实…… 他开始摸索她的五官,即使是在梦中,他也清楚的感受到了她所拥有的,令他魂牵梦绕的一切。 她牵起他的手就是一顿忙活,递过他挂起的衣物要他穿上,帮他拿上佩剑等物品,火急火燎地催促:“快,快跟我走!” 姬发还沉浸在喜悦中,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宫门方向跑,他一边喘息一边偷摸地看向她,“你好点了吗?肩上的伤。” 仙子并不理睬他,头也不回,拉着他走到一半又突然转头问他:“要不去和你父亲拜别一下吧。” 姬发不解地问:“拜别父亲?你要带我去哪里?” 她停下脚步,站定凝视他,她身上并未佩戴珠翠,脸颊亦不施粉黛,因为心急还渗出了不少的汗珠子。 天边的月亮真圆,白银的玉盘照下圣洁的光辉,她红着脸,女儿家娇羞地向他发出邀请:“姬发,我们私奔吧!” 轰隆的雷暴惊醒了半夜沉醉美梦的姬发,门外的仆从听到动静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