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四散逃离,嘴中还不忘奔走相告局势。 场面混乱不堪,所有人都急切地逃命。 殷郊冲到纣王面前,俯身下跪,"父王,快看她就是狐妖!" 妲己疼痛地皱起眉头,嘴中发出野兽尖锐的叫声。 姬发冲上前,用身体护住纣王,亦不可思议地望着她:"狐妖,休伤大王!" 远处地陶珂再射一箭,钉住妲己的吼间妖印,一顿白烟自她七窍中涌出,最终化成白狐落地。 殷郊拔出姬发身侧的剑就要刺去,报杀母之仇。却被纣王从身侧一脚踹翻倒地,他不可置信地望自己的父亲,眼底的信仰几乎快要崩塌。 "您还是要护她?"他撑起身,大声质问:"父王,您一定是被迷惑了!" 听见远处赶来的侍卫脚步声,纣王迅速脱下衣袍盖住了龇牙咧嘴地白狐,高声呵斥:"太子殷郊携刺客入宫意图谋反!抓住他和刺客!即刻问斩!" 姬发后退,假装夺回殷郊手中攥紧的剑,悄声对他说:"快走!" 殷郊绝望地哭喊,"父王!她是妖孽啊!她害死了我的母后!" 一声声撕裂的喊叫,妄图改变现状,唤醒他自以为沉睡的巨人。 陶珂结出火印,操纵玄鸟抓起他的双臂,腾空而起,巨大的风场扬起尘土,掉落的火星刺痛赶来的侍卫皮肤。 她自己亦飞上玄鸟背,火焰玄鸟爆发悲鸣声,于赤红落日里,带走了殷商最后的余晖。 姬发带领手下侍卫,连忙追上去,姜文焕和崇应彪亦在赶到后,领旨尽数出兵追拿反贼殷郊。 崇应彪嗤笑道,“姬发,放你一人来,可真放心不下。” 马蹄千里踏风起,追赶天边火云,看似一场毫无意义的野梦,人如何胜过天威…… 姬发并不想理睬他的嘲讽,他紧盯着天边火鸟尾羽留下的红痕,策马飞奔在天涯明月间。 夜幕星河降临人间,陶珂带着殷郊藏身在殷商的宗庙里,徒留天边的玄鸟还在漫无目的地飞行着,只不过也飞不了多久了。 她跪在砖地上,今日实在是消耗了太多法力了,浑身冰冷。 大祭司比干为她盛来热汤,她连忙起身鞠躬道谢,接过后豪饮起来。 “我大约听到了宫中传来的消息,殷郊你太冒险了。”比干持烛火,走向对面心如死水的殷郊。 殷郊眼神没有光,凝望宗庙陈列的祖宗牌位,落下泪珠:“叔祖,为何?殷商要遭此横祸。” 比干轻抚他的发顶,仍不疾不徐地回他,“祸福相依。” 殷郊又忽然癫狂地爬到倚靠着闭目凝神的陶珂面前,求告无门地苦苦哀求她:“陶珂,我求求你,杀了妖孽,杀了她,我父王就能……就能变回来……我求求你……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金银财宝,地位权利,甚至是我的命,我都可以给你!” 陶珂叹了口气,盯视不断向她磕头的殷商太子,她按住他的额头,“我今日钉下的两枚火箭,重创了她,第二枚甚至把她打回了原形,她的术法在那一刻开始早已没有了效力,更使不出什么新术法。” 他低头垂泪目,沉默不语。 比干却大笑起来,“殷寿啊!” 真正的家国祸水是纣王,九尾狐只是他的背锅侠而已。 马蹄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多,陶珂突然转头,立马起身拉起殷郊躲起来。 比干岿然不动,立于殷商列祖列宗跟前,哀伤溢于言表。 纣王携侍卫夜访宗庙,身后姬发等人抬着塌椅,苏妲己虚弱无力地垂着脑袋躺在上面。 “王叔!可有见到郊儿那逆子?”他一步一步走向比干,眼中的阴狠不再掩饰,拖沓冗长的尾音,眼神转溜在殿中。 比干并不回答他,反而问他:“寿儿,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教你的,何为王?” 纣王扬袖,挥退手下,走上前点一根香随意歪扭地插在香炉里,说:“天子明天理,君王死社稷。” “你现在,马上对着祖宗发誓,你没弑父,你没杀妻,你没爱上妖孽!”年迈的老人激烈地呵斥他,面色涨红,情绪激动得咳声不止。 “我当然没有爱上妖孽。”纣王转身去抚摸妲己的脸颊,“你们都说她是妖孽,可她明明就是祥瑞。只有她知道我最想要什么……” “殷寿!列祖列宗在上……” “祖宗?”他厉声打断比干,轻蔑地笑道,“祖宗在哪里?他们可有实体?他们要是还能存在人间,还会传位给我吗?人死后就一无所有了,就别瞎管活人的事了。” “天弃我大商!天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