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大师兄的道侣?灵根这么废。” “什么道侣,还没过门呢!” “她哪里配得上大师兄。“ …… 老生们都尊敬大师兄,即使看不起测灵台上的人,嘲讽的声音也小。 新生弟子们可就不了。 他们和宁昭懿一样,才测试过灵根。 还没来得及见过大师兄,何来尊敬?是以拈酸之语更大。 “我们入副门主门下,最低也要二品灵根,这位算什么?“ “一品都达不到吧。“ “怎么有脸站在问剑门的?真不害臊。“ “说什么呢,人家可是大师兄的未婚妻,哪是我们这等弟子可比的。“ “不就长了一张柔柔弱弱的脸吗。” 宁昭懿刚进入这具身体,耳边尽是嘈杂暗讽,待短暂的适应期后,她缓缓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似狮似虎、带青色玄纹的琉璃实心方樽,距她不过十寸。 脚下是木制台面,台上只有她,台下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大多面含讥诮,像在围观跳梁小丑。 宁昭懿抬眼,正前方坐着一位橙衫女子,坐姿散漫,同样是眼含不屑,却又不开口嘲讽。 “测完了还聚在这里做什么。“ 声音从后方传来,宁昭懿循声望去。 一位身形欣长,着月白长袍的男子踏剑而来,通身凌厉之气。 “大师兄。” “大师兄。” 老生们一改轻浮姿态,躬正行礼,新生们虽不认识,但见周围师兄弟们如此,也跟着行礼。 橙衫女子一把从座椅上跳起,快快乐乐来到大师兄身边。 “师兄,你怎么来了。” “往年新生灵根测试你都不来的。” 大师兄,也就是谢晏,环视众人,目光所及之处,弟子们的头颅垂得更低了。 “我听说,有人将我未婚妻带到测灵台。” “我倒是如今才知,成为门派道侣需要测试灵根。” “怎么,是谁定的新规矩?” 弟子们一时更为胆颤,瑟缩着看了橙衫女子一眼,又缩回去也不敢出声。 橙衫女子注意到了,不满道:“你们看着我做什么?”转头对着木椅后穿着弟子袍的男子道:“曲琅,缩头乌龟啊你,敢做不敢认。” 埋着头的曲琅狠狠抖了一下,屁滚尿流的爬出来:“大……大师兄,师……师嫂不是昨日才被您带进门派么,恰逢新生入门,我就是一时好奇,这才,这才带师嫂来测测看。” “万一……万一师嫂天赋异鼎,岂不是能赶上副门主收徒之日?”找到了恰到好处的理由,他越说越顺,“师嫂与师兄你能入同一门派,岂不妙哉。” 冠冕堂皇的话一落,在场弟子没一个信的。 大师兄修的可是无情道,不管宁昭懿有没有天赋,都是要被证道的,收作门中弟子,完全是多此一举。 谢晏也自是不信的,“此事以私下斗殴论处,去掌刑阁自领五十鞭,再去思过崖思过一月。” 曲琅咬牙称是。 谢晏上前,领宁昭懿上剑回青竹峰。 青竹峰是门主徒弟居处,只是这诺大一片山峰,只住了谢晏一人。直到一天前,才又多了个宁昭懿。 两人并不住在一起,谢晏在屋门前放下她欲走。 袖袍被人拉住,谢晏回头。 宁昭懿语带哭腔,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我……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谢晏:“这不算麻烦。” 宁昭懿听着心更乱了,慌张着要解释:“是今日那个弟子突然来找我,让我……” 话没说完,就被谢晏打断了,他并不想知道前因后果。 “下次他们再来找你,不理就是。你是我的未婚妻,不必事事应他们。” 谢晏抽出袖袍,“我要下山了,一个月后大婚见。” 话音一落,也不管宁昭懿,径自御剑走了。 见他走远了,宁昭懿眼泪一收,再不见柔弱之情。 这次走的是柔弱多娇,病歪歪哭包人设。 在测灵台上,她刚穿过来,正在接收世界剧情。 谢晏是本世界的美强惨男主,小时候过的十分凄惨,立志变强。机缘巧合之下,拜入第一剑派问剑门门主之下,成为其唯一的弟子。门主之女对他倾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