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当然。我们也是人变的,身体构造和人一样,生前吃什么成使差后依旧吃什么。” “也是哦。”冯喃后知后觉,暗骂自己真是不会聊天。 为了缓解尴尬,冯喃赶紧换个话题问他:“那你有特别喜欢的菜吗?” 祁暝认真的想了想,说道:“没有特别喜欢的。不过挺喜欢碱水豆花。” “碱水豆花?!” 冯喃觉得不可思议,就凭祁暝身上的儒雅富贵气,再怎么也应该是些她没见过没吃过的珍馐美馔,没承想会是一碗碱水豆花。 “你吃的是哪家百年老字号店?” “没印象了。”祁暝老实说,“应该是生前吃过的哪一家,不过死后忘了。” 作为冥界摆渡使者,每一个人都会喝下孟婆汤,忘记前尘往事。 祁暝也不知为何会对碱水豆花情有独钟,可能是生前吃的最后一顿?亦或是亲人最常做的? 太遥远了,加之喝了孟婆汤,他已经记不得了。 “对不起啊。”冯喃没想到这个问题还会涉及到他的生前事,她懊悔的低下头。 果然,自己这张嘴就是不会说话。 “没关系。你不用感到抱歉,这对我来说并不冒犯。” “可是……” 冯喃还想说什么,烧烤摊老板端着她的烤串走了过来,“小姑娘,这是你点的烤串。” “哦好,谢谢。” “不客气。”老板憨憨一笑,转身去到烧烤架旁,拿了瓶小度数的酒精饮料给冯喃,“今天是小摊开业第一百天,为了庆祝,凡是来消费的顾客都送一瓶啤酒。我看你一个小姑娘独自一人吃烧烤,特意给你换了一瓶酒精饮料。度数不高,就和喝饮料一个样儿。” “啊!谢谢谢谢。”冯喃受宠若惊。 拿起还冒着冷气的易拉罐,冯喃冲祁暝晃了晃,“我们真幸运。” “你要尝一口吗?我让老板拿个杯子过来。” 这次祁暝没拒绝她,“尝尝。” 冯喃笑了。 起身走到老板旁边要了两个一次性塑料杯子过来。 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出来,平时和陌生人说话都要打好几遍腹稿的她,今天居然毫无准备的就去了。 拿了杯子过来,冯喃就看到祁暝在开易拉罐。 食指指腹扣住拉环,拇指抵住易拉罐瓶口,手背上的青筋凸起,脉络清晰,因为他的动作露出一片白到仿若病态的皮肤,手腕的腕骨凸出。 拉环拉开,有饮料溅出,有些落到了他手指上。 祁暝没有立刻擦手,反而是拿纸擦干净易拉罐上的饮料和水汽,然后才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手。 整套动作下来,不紧不慢,处处彰显了他的从容优雅。 冯喃走过去坐下,拿起易拉罐倒了两杯,并把其中一杯移到了祁暝面前。 她率先喝了一口,下一秒整张脸皱成一团。酒精饮料度数再怎么低也是酒,一股略带苦涩的味道在舌尖炸开,冯喃被这陌生的味道刺激,即使只抿了一小口口腔里依旧是小麦发酵后的味道。 “不会喝酒?”祁暝面无表情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就看到了冯喃的苦瓜表情。 “我第一次喝酒。” 听到冯喃这么说,祁暝长臂一伸把她杯子连同易拉罐一齐拢了过来。 他说:“那你别喝了。” 冯喃摇头:“我想尝尝。” 她没朋友,以前遇到烦心事想要学电视上一醉解千愁时,没人陪她一起。后来,回到云城,在陈秀梅的看管下,她更是一滴酒不敢碰。渐渐的,酒精在她这里就成了想喝又不能喝的禁忌。 今天因为祁暝的存在,她想尝一尝。 “我不会喝醉的。”冯喃小声喃喃,“不然我妈会骂我的。” “我就想尝尝味儿。不然……我恐怕就没机会喝了。”冯喃说到后面,把头埋进围脖里,渐渐没了声音。 委屈巴巴的。 祁暝看她这样子,把她杯子里的酒倒了一半到他杯子里,然后把杯子重新递了过去。 “就这小半杯。” “好。”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口酒的原因,冯喃的胃口忽然打开了。 她一边撸串,一边喝酒。 不知不觉中就喝去了小半罐。 酒这东西是会上瘾的。特别是对于从来不被允许的冯喃更是。 就在冯喃再次伸手去够易拉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