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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岁和二十九岁(2 / 3)


他已经穿戴妥当,英俊非凡,眼神里是“我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

“我只有一个要求,别让我上去讲话,我可什么都没准备,到时候丢得是你的脸。”年依说。

他轻笑一声,还想同她说笑,被门外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临时叫走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化妆的女人热络的说:“你叔叔好帅呀,结婚没有哇?”

年依手指卷着胸前一绺乌黑的长发,学着她说话的口音说:“他呀,早着呐,女朋友太多哇,大概四十岁也选不出老婆吧。”

女人略显僵硬的强笑一下:“那也是的呀,他那样的男人一看眼光就很高的,抢手的嘛。”

说来也凑巧了,餐时,坐同一张圆桌子上的年成柏也催了催,说他年纪到了,俗话说立业成家,立业成家,事业没有做到顶的时候,成家的事不能耽误,该提到日程上来了。

年家的饭桌还保留着旧时做派,男女分桌,坐法也讲求辈分,不过,年依是从不坐平辈人那桌的,从打她来了,她的位子就一直破例排在年时川的左手边。她附在年时川肩膀旁边,悄声说:“我去洗手间。”

年时川应允,说:“别迷路。”

她离座后,年成柏不知听了什么趣事,发出滞缓而混浊的笑声,年依步子缓了缓,没回头。

她皮肤角质层薄,长时间带妆,眼皮不舒服,在洗手间清理完眼妆出来,她还是想和吕翎翰说几句话,只是,他的号码依然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往回走的路上,路过另一间宴会厅,门口还放着没来得及撤走的长条桌,应该是哪对新人婚礼时签到或是摆放冷餐用的,两个穿着精美裙装的女人姿态放松的倚在那闲聊,年依从她们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于是在转角停了下来,并不是想偷听别人是怎么说她的,只是怕对方被她撞破尴尬。

只是她没想到,这会成为影响她后半生的决定,而她听到的对话,也在她往后的人生里,埋下一颗不好的种子。

尽管她们刻意压低了声音,可年依还是清楚的听见,黑裙女人对白裙女人说:“今天那宴席排场够大喔,当年那舒远望不就是个替死鬼?年家手段真是狠,把人家孩子当亲生的养,每天看着心不虚吗?”

白裙女人说:“这叫交易,懂得吧,有钱有势的人家都好这么干……”

年依只觉得寒意四起,手脚冰凉,牙齿都忍不住的打颤,她不得不绕路离开那,然而偏偏今天为了搭配衣服,穿了带跟的鞋子,要十分艰难才能不发出声响,她一直走到脚踝刺痛。

厅里搭建的舞台上演起了节目,咿咿呀呀唱着不知道什么戏,倒是和古色古香的现场布置相得益彰,小辈们大都听不进去,碍于长辈在,很少有交头接耳,都不得不老老实实装作听得入神。

年依回到自己的位子,年时川看了她一眼,问:“冷吗?”

年依说:“不冷的。”

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是件薄薄的天蓝色开司米开衫,“穿上吧,脸都白了,没事?”

“没事啊,很白吗?是不是粉底的色号太浅。”年依摸摸脸,说。

“依依。”他略显严肃,“你怎么了?”她有事时习惯东拉西扯。

“我真没事。”她说。

随后他被年成柏家的儿子年瑞新叫着说话,你来我往说了约七八分钟,回过头来,还记着这事,低声跟她说:“不穿上将来自己在宿舍肚子疼谁管你?”

年依乖乖接过来,没穿,盖在了腿上,“今天来这么多人呢,我穿你衣服不好,不伦不类的,我不是白打扮了这么久。”

宴席来的不止亲友,还有一些同行及合作伙伴,年依不太明白,她考那点儿可怜的分数,又不是什么光耀门楣的事,至于这么兴师动众么。

“我在这谁敢说你什么。”他不再就这个问题和她辩论,直接打电话让工程部把这间宴会厅的空调给关了。

年依也不再狡辩,全程盯着鼻尖底下的一小块地方,前一天试好的菜一共也没吃几口。

回家路上,年时川依旧不太放心,说:“去了趟洗手间丢了魂似的,是我调监控看看,还是你自己说?”

年依心一惊,怕他真去调出监控记录来看,捕风捉影的事情,她现在难以辨别真假,不想让他知道她听说了这件事,忙找出个别的事来顶着:“吕伯伯今天没来,你经常能看见他吗?”

“吕昭?他不在三江,公事出差,顺便探亲。”年时川说。

年依追问:“是去看吕翎翰了吗?我就是想问问吕翎翰的事,他突然和我中断了联系,今天我出去时给他打了电话,还是无法接通,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他就算换号码,也该给我发邮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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