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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柔荑立河畔,柔荑河畔哀女萝(三)(1 / 4)


麻家庄李海性痴,暴病早逝无子。其妇胡莲蓬寡居得一女,竹门怪之。其女容貌秀美,渐长成时,佳艳绝代,竹门奇之。——《楚山水经卷一 竹门郡》

相迎道远剧烈咳嗽几声,只觉胸中气短,呼吸刺痛,咳出的痰带红色泡沫,四肢上全是青瘀,肤色发绀,脚脖子和手腕肿得比碗口还要粗。他自嘲,“怎么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老妪赶忙掺着他回到洞中躺靠在岩壁上,“溺水一场就好比是大病了一场,公子先躺着好好休息吧。”

她又起身拿来两个红果,递给相迎道远,“能吃下东西吗?”

相迎道远点点头,觉得自己适才唐突发问非常失礼,便说道,“萍水相逢,多谢阿姥救命之恩。”

老妪本来盘腿坐着,听了这句话之后紧张地换了跪坐的姿势,笑着说,“公子言重了,说来,我们母女二人早先就见过公子,是要感谢公子救命之恩的。”

有从岩壁上的水滴落下的声音,嘀嗒嘀嗒嘀嗒,相迎道远调整呼吸,气嘘问道,“何出此言?”

老妪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十几日前,我们母女路过桥儿庄,恰好碰到公子率领众人在水中操演,招式威武,甚是惊奇,后来看到众人往山上走去,想着继续凑凑热闹,再看一会儿。看着看着,就跟着公子一同进了山,没想到一转头桥儿庄便被淹了,真是太可怕了,太吓人了,一下子一整个庄子就全被洪水淹了。要不是我们当时跟着公子往山上走,只怕是早都就没命了。”

听到这里,相迎道远又想起那个奇怪的水蟒,不自觉去摸手腕上的珠子,珠子冰凉圆润,他接话道,“原来如此,真是万幸啊。阿姥不是桥儿庄人?”

那老妪摆摆手,说道,“不是不是,我们母女二人不是桥儿庄人,更不是麻家庄人。我们母女二人一直在山内生活。”

这老妪的女儿坐在一侧岩壁处,带着一尖帽,那帽周是一圈宽檐,有纱布和麻布垂下罩面,上圈是纱,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眉眼,下圈是麻,将脸遮得严严实实。她正在专心分拣山里摘得的草药,也不搭话,偶尔和老妪对视一眼。

“哦,这是为何?一个庄子里一般都有几十户人家,有邻里为伴,一起生活总是能更方便些。”相迎道远问她们。

老妪扯着袖口,去擦相迎道远衣服上的污泥,边蹭边说,“咳,少使应是没在这种小村子里生活过。小村小郭里呀,邻里关系要是好,就可以行方便得便宜,要是不好,庄子里就和牢狱差不多,寸步难行,度日如年啊。还是在这山里生活好,虽然辛苦了些,但我们母女二人,自由自在的。”

“庄子就像是牢狱?”他问道。

“哎,不提了不提了,都过去的事了,没什么好说的了。”那老妪连连叹气。

听上去这老妪是在之前的庄子里住得不愉快,那相迎道远也就没必要再多说些什么了,正想把话头拐回去问他被救起来的场景时,胸中一口气没喘过来,吐出血来,只觉腔内被抽空了一样,咳得厉害。

老妪的女儿起身跑过来,麻纱飘动,手中拿着磨好的草药,泡在水中,搅了搅,递给相迎道远,柔声说道,“公子先喝口药吧。”

忍着剧痛,相迎道远行了拱手礼,咳嗽得连泡药的水碗都端不住,还是老妪扶着他喝了下去。不一会儿,他终于感觉到胸中的气流不再打架乱窜,可以提气说话,便问道,“多谢阿姥,多谢姑娘了。”

刚刚经过一场大梦,说话的水蟒和腾云驾雾的少年余影未消,实在是耐不住好奇,他接着问道,“不知阿姥和姑娘在救我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一位腾云的少年,一头与山头齐高的蟒蛇?”

那老妪一听,咯咯咯笑了起来,“腾云的,那不就是神仙了。公子怕不是溺水后晕过去犯迷糊了。这山里,不是水,就是树,哪里有什么神仙,蟒蛇啊。”

带着帷帽的姑娘转身拉来一片洗干净的麻布,盖在相迎道远身上,轻轻帮他捏了捏麻布角。这片麻布也不算厚,边沿被仔仔细细地缝了一圈封口,盖在身上暖乎乎的,沁着一股青草的香甜,没过多久,他便睡了过去。

在山洞里修养几日,相迎道远得知了老妪名叫胡莲蓬,姑娘名叫李莲花。

胡莲蓬喜早上入山捡些果子,李莲花爱在山洞口做些针线活,偶尔会磨磨麻绳,摘分草药。母女二人商议着相迎道远修养这么久,仍脉虚血弱,需要补补身子,便盘算着捉山鸡和兔子给相迎道远煮了吃。

山兔山鸡都机灵,哪有那么好捉,胡莲蓬捉了好几日,都没有成功。相迎道远趁有力气的时候,便帮着她们削竹子布置陷阱。

等捉到一只肥得流油的野兔子时,母女俩开心得像是过了大年。

受她们二人悉心照料,吃了野味食补药补后,他虽是咳嗽还厉害,但四肢肿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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