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棱着,疲于从资料中抬起头。 西奥多走回布兰奇身边,他匆匆垂下眼睛扫了一眼无数资料,怏怏问道:“走吗,阿布?” “稍等我一下。”布兰奇屈起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韦斯莱不耐烦地看向布兰奇,他的嘴唇撇起来,“什么时候是庭审日?” “4月20日,在伦敦。”韦斯莱上下打量了布兰奇一番,“你问这些干什么?” 布兰奇迟疑了一下,但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她还是不想看到任何动物受到伤害。 就像远在德国时,她曾和库塞尔一起救下了一只差点因为他们展现出的魔法而死于麻瓜手中的老鼠。库塞尔在救下那只老鼠时,像是也短暂挽回了自己仅存的善念与理智。 布兰奇至今还能记得,当时的库塞尔怀里抱着小小的老鼠,他的眼里满是上涌的喜悦和满足,库塞尔也第一次意识到,他能这么轻易的抓住这些曾经的奢求。 即使很快,库塞尔的一切还是转瞬即逝。 在布兰奇听到格兰杰焦虑的声音时,她突然希望同样的笑容也能降临于德拉科。似乎是午后的暖意让布兰奇有些头昏脑胀的,在她自己反应过来前,布兰奇已经开口了:“你们在资料上想办法是没办法帮到它的,卢修斯叔叔亲自给魔法部写了信。你们得带着它逃走。” 西奥多握住了布兰奇的手臂,他俯下身靠过来,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该走了,阿布。” 布兰奇最后回过头,她四下望了望,最后还是看向了格兰杰的眼睛。格兰杰轻轻皱着眉,她听见布兰奇说:“相信我,带着它逃走。” 一路上,西奥多没有像德拉科那样咄咄逼人的指责些什么,他的眼神依旧足够平静,甚至有些消极和索然无味,似乎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他们绕开从礼堂出来的人群向温室走去,与几个追逐着的同学擦肩而过,西奥多的背影显得有些疲倦,他没穿长袍,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瘦削的肩胛骨随着他的脚步若隐若现。 “你不会告诉德拉科的吧?” 西奥多闻言侧过脸来,他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笑着:“我从不跟他说什么。” “我只是觉得巴克比克有点可怜,并且,你当时也在课上,你对于发生了什么应该比我更清楚,西奥。” “你做不了什么的。这是马尔福先生认定的事,谁都改变不了什么。” 布兰奇没有说话,她有些懊恼,与德拉科越来越远的距离感突然扑面而来。布兰奇觉得自己开始无法理解德拉科,而这种细小的不满似乎逐渐积少成多。布兰奇自己也清楚,所有的源头都是源自于他们从没去认真解决过任何问题。 已经站在温室前的阿斯托利亚远远就冲着布兰奇挥了挥手,她身边站着威廉姆斯·哈里森。哈里森的表情有些拘谨,事实上,在上节课,他举手决定和阿斯托利亚一起留下来帮助斯普特劳教授时,哈里森就一直保持着这个表情。 阿斯托利亚在和达芙妮和好后就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她突然间就对于外界那些不断的声音视而不见了,她对布兰奇说:“我现在才想明白,难道我连自己选择朋友的权利都没有吗?” 西奥多不愿走到人群中去,他停下脚步,将布兰奇的论文和羽毛笔拿到自己手里。西奥多看了哈里森一眼,然后缓缓把目光转向旁边的阿斯托利亚,他抿了抿嘴唇,最终还是向布兰奇确认道:“他还不是你的朋友吧?” 布兰奇感到有些好笑,西奥多的孤僻和别扭碰撞在一起时总会出现一种别样的违和感,她快步走向阿斯托利亚的方向,然后又转头向西奥多保证:“他不会是的。” 阿斯托利亚迫不及待地挽过布兰奇的手臂,哈里森迟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担心布兰奇会不会有所回应,让他不至于太过于尴尬。好在布兰奇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她冰冷的绿色眼睛几乎没有在哈里森身上有任何停留。 “那我先进去了,阿斯托利亚。”哈里森做了个手势,他追上自己拉文克劳的朋友,身影消失进笼罩着白色的温室。 “你现在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了吗?为什么你们俩会呆在一起。”布兰奇质问道,她压下声音,不让旁边侧目来的巫师听到她们的对话。 “我想和他聊聊那几本书,一直找不到机会,我还是不想被达芙妮他们又找到机会对我不断说教。” 布兰奇她们来到塞尔温身边的空位,塞尔温周围一向没有人,而且他选择的永远都是角落的位置。得益于塞尔温并没有可以分享的人,布兰奇说话时才不需要环顾四周,担心被谁听去。 塞尔温看到她们时只是勾了勾嘴角,眼睛却动也不动的僵持着看向前方。 “他对你施了什么魔咒,利亚。”布兰奇的声音听